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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兰察觉到这道过于灼热的目光,慢条斯理咽下最后一口水,他放下芭蕉叶,侧头看向青年。
青年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沈泽兰撑着下巴,看着他,见他依然没有反应,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姚五?”
“姚公子?”
“姚道友?”
谢阳曜回神,他耳根发烫,略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看着火堆。
“嗯,怎么了?”
他问。
话出口,谢阳曜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暗哑地要命,低头一看,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好在他此时是曲着一条腿,对方看不到他的异常。
虽然对方看不到他的异常,但他还是很不自主,掩饰似的,捡起木棍,快速拨动火,想要借此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然而,此刻好些木柴已经燃成灰,他这一拨动,底下的灰,尽数朝两人扑来。
沈泽兰:“……”
那来的傻瓜。
肉虽然长出了,伤却还未痊愈,沈泽兰不好起身避开,他果断把喝完水的芭蕉叶盖在了脸上,避免灰糊他一脸。
谢阳曜:“……”
谢阳曜一生的脸都丢在要负责的道侣面前了。
前所未有的狼狈,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把木棍丢进火里,挥去朝他们扑来的灰,探身吹去沈泽兰手上和头发上的灰。
“兰道友,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沈泽兰放下芭蕉叶,挺翘鼻头被芭蕉叶上残留的水染得湿漉漉,他摸了摸自己头发,确定没有灰后,看向自己的衣服。
衣服外套了件青年的衣服,衣服是法衣,因叠了洁尘符纹,倒也是干干净净。
沈泽兰见此,没与对方计较,擦掉鼻头的水,将芭蕉叶叠了起来,好奇道:
“所以你刚才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谢阳曜轻咳一声,道:“我没有盯着你,我是看着你的方向发呆。”
“发呆?”
“想一些事情。”
沈泽兰点了点头,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他指了指地上的灰,轻声道:“姚五,怎么办?”
这样一通折腾,异样却还没有消失。
谢阳曜快如疾风,起身了,他朝外面走去。
“等会。”
今晚天上挂着一轮几乎圆了的月亮,月光清冷,将四野笼罩。
谢阳曜径直走到坑前。
坑中积满水,水面清晰地倒映着天上明月。
谢阳曜没入水坑,撩起坑中的水,大捧大捧往脸上扑。
水面起皱,冷水冻死了心脏里狂奔的傻孢子,他彻底冷静下来,回头看向木屋。
木屋未关,暖暖的光线从里面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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