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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不会这么倒霉吧?恰好坐错了电梯,它偏要这时候出问题?刚才只顾着狗都嫌先生突然发神经,没意识到这简陋阴森的狭窄长条电梯……这是医院运送尸体的。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邪门,听父母说它最近已经坏了几次了。
上周刚把一个骨科医生和被卡车碾得血肉模糊的遗体一齐困在这上面,一人一尸黑灯瞎火关了大半个小时,灯光就亮亮暗暗伴随着电梯摇晃,顶级恐怖片不过如此。
幸亏那医生胆子大,没当场吓晕,即便如此也至今还在休病假。
段江言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他是出了名的怕黑怕鬼,很多人都疑惑问“当医生不是经常遇到患者抢救失败死亡、以及见大体老师吗?那你不怕吗?”
碳基生物失去活性是一码事,怪力乱神却又是另一码事了,他怕鬼怕的要命。
灯光明明灭灭的闪,段江言头皮发麻,生怕在熄灭又亮起的瞬间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想闭上眼睛却又不敢闭,警惕瞪着周遭,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以防背后站了什么。
想象力丰富对于胆小的人来说就是绝杀。
但维护形象的强大信念感让他即使瑟瑟发抖,却依旧咬牙一动没动,“镇定”
站在电梯里。
直到灯光彻底熄灭的最后一秒,秦朔川看到“太平间”
三个字在楼层触控板面上,医院的普通客梯不会通往那一层,这是运送什么的可想而知。
难怪给段江言吓得脸色都变了。
高承哲拿出手机疑惑照了照周遭:“灯坏了?”
段江言绝望心想还不如不照,狭长如棺材般的电梯根本无法被手机发出的光完全照亮,只让高承哲本人的脸发着白光漂浮在空中,画面更恐怖了。
秦朔川知道突然触碰段江言会吓到他,于是故意加重脚步,在他能听到的情况下走到他旁边。
正想着找什么理由安抚他会自然一点,可是段医生却即便如此害怕,也极有职业操守,反而转头伸手去摸秦朔川的心脏位置,竭力保持冷静:“您别怕,没事的。
这电梯就是灯不太好而已。
没事没事,千万别紧张,深呼吸。”
狗都嫌先生那呛声几句都能气得差点晕厥的脆弱心脏,这要是万一知道了这电梯是拉尸体专用的,吓得犯病了的话现在既没有药又打不开门可就完了。
“别怕别怕……”
段江言边哆嗦边轻轻拍了拍秦朔川心脏的位置。
秦朔川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这样还能顾得上安慰病人,小江医生倒是负责。
有时候觉得两个人完全不一样。
但仔细想来,无论是当时在温泉山庄义愤填膺救下失足女孩、自己穿着睡衣瑟瑟发抖还把外袍脱给孩子,亦或是默默无声的赞助孤儿们,即使对天天骂的“狗都嫌”
也保持善良心软。
说起来也是自己糊涂,明明他惦念的人就在眼前,结果却给人欺负得罪到这种尴尬难收场的地步。
秦朔川趁着黑,干脆按着段江言脑袋让他耳朵贴着自己胸口,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段医生,我难受,你帮我听听心跳。”
段江言蓦然被他搂进怀里,温热鼻息撒在耳朵尖,后颈连带头皮顿时一麻,于是连忙想伸手推他。
这也太亲密了,靠靠靠,咱都不是直男,您不知道避嫌吗?但或许是因为在黑暗中看不清,秦朔川这句话的声音低低的很温柔,声线和北山几乎一模一样,在这样令人惊恐的环境中仿佛瞬间让人安心。
段江言自己胆子所以推己及人心想或许秦朔川是害怕了,所以才语气行动都这样反常的搂他。
算了,让他搂一会吧,病人的生命健康为重。
对不起秦董夫人,我真的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您如果介意的话……介意就忍一忍,总归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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