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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自己,不由叹气,“当年我嫁了你爹,你奶奶总跟我横,每日都要戳着我的鼻子骂,娘是不知咽了多少眼泪。”
“母亲受苦了。”
谢崇华温声,“家和万事兴,妙妙视您为母亲,娘也多担待她吧。”
沈秀想了半日,想来想去这儿媳除了不会干活,在钱财上面好像也没胡乱用钱,只是花钱太大方,不过不是小家子气,也好。
重要的是儿子喜欢她,她待自己儿子也好,这就够了。
这么一想,心也放宽了许多。
似乎是心结解了一半,夜里睡得安稳,早上起晚了些,儿子儿媳已经去镇上了。
揭开扣住早饭的碗,米饭上面卧着一个煎蛋,看得她心暖。
又拿了个干净的碗盛蛋,放回锅里,留着给儿子吃,自己去坛子里拿了腌菜配送。
&&&&&齐妙在认识谢崇华之后,就总想着让他挪地方卖画了,这儿位置不好,也不是繁华街道,人少卖不了多少,人多起来又很难看见这小角落。
从亲戚那取了车出来,她就说道,“我们去别处摆吧,那儿人少。
一般人都不爱往那逛。”
“那儿不用付租金,去别人的店门口,多多少少要给钱。”
“那去我们的铺子那吧,七个地方,你喜欢哪个?”
我们二字,让谢崇华心有感触,“哪儿好?”
他甚少去那些街道走动,自然不及齐妙熟悉。
齐妙说了一处,两人便往那去。
谢崇华问道,“不怕别人看见笑话你?”
齐妙扁嘴,“笑什么,夫唱妇随,天经地义。
人呀,不要自己看轻自己就好。”
谢崇华颇为意外,她的性子跟普通姑娘是不一样的。
只是仔细看,她说这话时面上微泛红晕,到底还是拉不下面子,不过是不愿让他难堪罢了。
也是,养在深闺十几年,这样抛头露面,难以接受并不奇怪。
走着走着,他忽然想起方才她说的话来,心弦微动,低头看她,“你总往东华街跑,是特地来买我的画?”
本以为她会羞赧回避,谁想她瞪眼诧异,“你竟然才知道。”
谢崇华面已烫,齐妙噗嗤一笑,“书呆子。”
见她笑话自己,谢崇华也是笑笑,也觉得自己是书呆子。
早知她的心意,他也不用在原地困步那么久了。
可一想年月,又好像不对,“我记得你三年前就爱往我这跑了,难不成那时你就欢喜我了?”
他起先只是当她普通客人,后来来的次数多了,觉得她脾气直爽,略有好感。
真正欢喜上,大概是一年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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