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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说。
这世上啊,从来被欺负的都是老实人,或者是对方觉得你老实。
自己可不是来立威的,当然了,御下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隔壁院子里,闵氏愁的眉头紧蹙:“二爷,这可如何是好?少衡提前来庄子上了,这不是要给侄儿媳妇难堪吗?”
“小夫妻的事,我们当长辈的能劝解,但看不出争端的时候不能插手。”
傅二爷叹了口气:“兄长边关不知情况几何,家里这边少衡行事大变,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啊。”
闵氏递过来热茶:“侄儿媳妇在下面庄子里提到了粮食。”
“哦?”
傅二爷看过来:“怎么说?”
闵氏更有些犯愁了:“也不知道侄儿媳妇是天生的性子薄凉,丝毫看不出姑娘家的情绪来,只是问侯府是否囤粮了,我听那意思好像也知道外面不太平,但人家又没说。”
傅二爷抿了一口茶,缓缓放下:“晏景之那个人,没甚真本事,只想着往上爬,宅子里也没什么稀奇的事,要说侄儿媳妇能学到真本事,还得是外祖家那边使劲儿。”
说到这里傅二爷顿住了,看着闵氏:“江南沈氏!”
“二爷,我只知道后宅那点子事,江南沈氏又是哪一家?”
闵氏发现跟晏姝接触了这么机会,自己反倒是脑子不够用了,倒不是说晏姝多么的气势逼人,而是自己能感觉到那种明明人家什么也没做,自己就总觉得心里头不如人家的感觉。
傅二爷说:“江南沈氏是商贾之家,最近七八年开始越发的有名望了,晏景之的正妻便是沈家的掌上明珠,也就是侄儿媳妇的亲生母亲。”
“怪不得啊,那咱们就这么看着?”
闵氏其实最怕傅少衡和媳妇对着干,处处找茬儿磋磨刚进门的新妇,传出去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傅二爷点头:“且看着吧,少衡年少气盛,吃亏都的吃在这上头,论沉稳可比不上刚进门的这位。”
闵氏忽又想起来一件事,压低声音:“二爷,别是长乐郡主也来庄子上了,那可就真让人头疼了。”
“来了。”
傅二爷说:“嫂夫人有意要扶儿媳立起来,谁来都不碍事,刀要开刃可需要好磨刀石了。”
闵氏还能说什么?只盼着别闹得太难看,回头自己护不住侄儿媳妇,反倒让外人欺负了去,傅少衡这混账东西是轮不到她管,可旁人不行,自己这二夫人的身份也不是个摆设!
身边的孙嬷嬷进来,小声对闵氏说:“二夫人,长乐郡主来说见咱们家少夫人了。”
闵氏蹭就站起来了:“人在哪里?”
“已经进了少夫人的院子。”
孙嬷嬷说。
闵氏磨牙:“这真真是没一个省心的,二爷!
您就不去看看您的好侄儿?”
傅二爷拉着闵氏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稍安勿躁,都说了,要开刃,要锋利,少不得磨刀石。”
“可是这长乐郡主来的也太快了啊!”
闵氏是真为晏姝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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