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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冷笑:“不说话,你果然是对你那旧情人念念不忘,早知如此,你又何必招惹我?莫不是,你当真只是看上了我的本事和家世?”
顾玉书神色一凛,赶忙道。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若心中有她,就不会赶她下堂了,我的心里只有你,早先我们数次遇险,并肩作战,生死一处,这样的情谊岂是她能比?娶她,不过是我年少无知罢了。”
他虽不爱沈琼枝,但也没想过要她的命。
至于他对桑青,初见的时候的确被惊艳了一把,小小少女,竟能在妖魔之间冲杀,后来知道她还是出生京城高门。
心中更是感佩。
后来他在玄术队伍里,逐渐明白血统的重要性,桑青似乎也对自己有意,他才起了念头,之后告知家中,若父母同意,他就为家族拼一把,若不同意就算了。
回信中得知,父亲已经不在,剩下一家孤儿寡母,而她的祖母和母亲,也都是全都同意他再找一个玄术师做妻子。
定要生一个绝佳的血脉,改换门庭。
他与桑青,真心有之,算计也有之,到不及年少时候喜欢沈琼枝,那般来的纯粹赤城,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人,总是要长大的。
“咦,怎么拔不出来。”
桑青恼怒的握着剑柄。
顾玉书猜测道:“法器认主,它应该是有主人的,你需得降服了才行。”
“主?沈琼枝吗?”
“她不会玄术,应该不是她的,我猜是她叔叔的,他叔叔虽未展露过玄术,但看着像个山外之人。”
“那我便降服了它,”
桑青决意道,眼睛里闪烁着战意,顾玉书便是喜欢她这股子不服输的样子。
……
京城的大街上。
“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沈琼枝昏睡了一夜,醒来就与顾家人争辩,从始至终水米未进,更没有梳洗,虽发髻不乱,但整个人都笼罩在苍白和虚弱之中。
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但她始终不肯倒下,一步步的朝一个方向走。
“进宫。”
沈琼枝艰难的道。
翘儿都惊呆了,“可您不是诰命,顾侯府也不是什么显赫人家,我们凭什么进宫,只怕要被打出来……”
“敲宫门鼓。”
沈琼枝走的艰难,每走一步,额头都会出一些虚汗。
“只有重大冤屈才能敲宫门鼓,可是,可是,如今世道,皇权都是偏向玄术师了,只怕……”
翘着哭着说,生怕沈琼枝再受苦。
沈琼枝苦笑:“忘了我姓沈吗?”
翘儿一愣,她是孤儿,被沈琼枝叔侄从死人堆里救的,她隐约只记得小时候,小姐很厉害,会玄术,可自从来了顾家就不会了,也不许她问。
至于沈这个姓,代表了什么,翘儿也是不太懂的。
“没时间废话了,你去敲鼓,按我说的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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