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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自然是没想过将那个世家子抓起来严加拷打的,让他不想吐出来也得吐出来,但是又怕当真问不出个结果来,反而误了大事,这件事毕竟是事关重大,还是稳住那个谢熔为好。
话虽如此,但是一想到和这个人闹了千金台,偏偏手中有捏着筹码,自己不得动分毫,高阳还是难免心中有些郁气。
况且方才那个谢熔,面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但是话里话外却又听不出什么谦逊,就连装都怠于,高阳自从执掌整个芜州以来,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若是旁人,高阳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一番,带入私牢之中,让人半死不活地求饶,但是这个人手中却又握了个不得了的消息,关系到他日后的仕途,说不定就是能从此平步青云了,叶氏和六皇子对着自己也能更为看重。
哪怕这件事还并不能确定真伪,但是只要还有这个可能,这个谢熔,就动不得。
整个芜州,还没出过自己想动,但是动不了的人物。
高阳目光阴鸷,缓缓转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许久了才吩咐站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去,将之前那个给本官带过来。
()”
管家一时有些没听懂,怕理解错了高阳的意思,凑近了,佝偻着身子小声问道:≈ap;ldo;不知道大人说的是≈ap;hellip;≈ap;hellip;?[()]?『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高阳原本就有郁气在心,此时听到管家这么不伶俐,踹了一脚在他的心窝,“一个个的人话都听不懂,本官养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有什么用?自然是前些时候的那个硬骨头,今日本官亲自调-教调-教!”
管家连心窝都不敢捂,连连应声,“小的知晓,小的知晓了,小的现在就将人带过来。”
刺史府上下风声鹤唳,在旁伺候的仆役都是知晓大人今日生了一通闷气,但是偏偏却又没有发作,只是憋着,但若是谁惹了大人不快,多半就是要吃些苦头的。
刺史府上下哪有人不知道高阳的脾性,所以此时皆是垂首缩尾,生怕哪里惹了刺史大人不快。
而驶出刺史府的马车之中,明楹正在拨弄着小几上的烛灯。
她好似有些百无聊赖,手指戳着烛灯下的莲花台,傅怀砚在旁看着她的动作,手臂环在胸前,半晌了才问:“……皇妹方才不是说很累?”
他手撑在小桌上,“孤瞧着,倒也谈不上是很累。”
明楹的手收回去,因为想到方才的事情,虽然灯光晦暗,但是耳廓上还是忍不住爬上一点儿绯意。
“傅怀砚,”
明楹唤他名字,“你怎么这么过分!”
她试图和他讲道理,“明明就很累,而且你那么久都没好,让我帮你又说我还不够累,你还想怎么个累法?”
傅怀砚倚着车壁,双手环胸,有点儿懒散地看她,“嗯?皇妹不知道吗,怎么个累法。”
他稍稍凑近了些,看着明楹此时的耳廓,手指碰上去,很轻地摩挲了下。
谈不上是很暧昧,顺着摸到了她耳下垂着的白玉耳铛。
因为他的触碰,耳铛正在很轻微的颤动,极好的水色在灯下显出氤氲的色泽。
马车车壁之上,能看到他们此时交缠的影子。
“怎么办啊杳杳。”
他俯身靠近明楹,声音之中带着一点儿戏谑,“孤现在都还没做什么呢,耳朵就红成这样。”
“以后怎么办?”
他凑得有点儿太近了,身上的香味铺天盖地而来,明楹忍不住想到之前他们在屋中做的事情,甚至感觉此时自己手指都烫了一下。
她抬手推了推他,正色告诫道:“皇兄,你不能总想着这些事。
君王从此不早朝,是昏君所为。”
她声音很小,努力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似当真是在劝诫误入歧途的人回头是岸。
明楹的手抵在他的肩侧,傅怀砚抬了一下唇畔,顺着她的手腕朝着自己使了一点儿力气,明楹倏然落入他的怀中。
“君王从此不早朝。”
傅怀砚重复了一下她方才的话,“那杳杳知不知道上一句是什么?”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明楹自然知晓。
她手指蜷缩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喉间也紧了一下,没应声,然后就听到他在这个时候低笑着开口。
“没坐实的罪名,孤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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