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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岷君蹲在那儿,萧索的背影与环境融为一体。
南笳踩着鹅卵石的石滩走过去,在严岷君身旁站定,低头,发现她抽着烟,正凝望着河流的最中央。
南笳蹲了下来。
严岷君边抽烟边说:“我小姨投河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她家留宿。
我听见外头有动静,醒了,爬起来一看,小姨正要出门。
问她做什么,她笑了笑说,出去走走。
我觉得不对劲,因为那时候是凌晨四点钟。
但我没多问,也没跟家里人说……第二天下午,尸体就在河里发现了。
这么多年我都在想啊,要是那晚我采取了行动,是不是……和解不了,跟我自己,跟他们那些人。
但好在……我用我的电影记住了她。”
南笳没作声,一直陪着严岷君坐了许久。
晚上,大家一块儿去吃火锅。
彻底脱离了戏里那黑洞一样的压抑,南笳反倒觉得周遭一切轻飘飘的让人不适应。
她跟瞿子墨坐一桌,两人几乎是全场最沉默寡言的。
南笳吃了少许,就起身走去店外面透气。
她倚着路肩上的绿化树,点了支烟。
片刻,瞿子墨也走了出来,他也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抖出一支叼在嘴里,双手摸打火机,没找着,就笑着问南笳借火。
南笳把烟递过去,他捏着对准烟头点燃了,再递还给他。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可能自身灵魂仿佛还未彻底归位的恍惚,只有共演的彼此能理解吧。
瞿子墨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什么?”
“演个恋爱剧,越无脑越好的那种。”
南笳笑说:“你经纪团队不会同意的。”
瞿子墨打量她,“你戏这么好,怎么现在才入行?”
“就……一些原因耽搁了。
前些年在演话剧。”
“难怪。
不然早该是一线了。”
南笳笑说:“听明白师哥夸我戏好了。”
瞿子墨又问:“你住哪儿?北城还是东城?”
“北城。”
“我现在长居东城,你以后有空可以过去玩儿。”
“好啊。
看有没有什么去东城工作的机会。”
南笳笑着把话题拉回到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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