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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下窄溪流水叮咚,夏风中混进了一缕花香,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拂起。
“都好。”
他露出笑意,温声道:“你做主便是。”
衡玉状似不满他的“敷衍”
:“日后这可是我们俩的事了,你怎一幅局外人的模样?”
偏那人理直气壮,甚至略显不解地反问她:“正因是我们俩的事——家中之事,难道不该由你全权做主?”
他浑然一副“你竟想推卸责任”
的模样。
衡玉恍然,当仁不让地挺直了背:“哦,这倒是。”
她眼中到底溢出一丝笑意。
下一刻,一只大手,覆在了她放在木桥上的手上。
“阿衡。”
“嗯?”
“真好——”
衡玉闻言转头看向身侧之人,只见他眉宇间的笑意是从所未有的满足与纯粹,平静而干净,说出来的话也格外质朴无饰:“我就是觉得,当下如此,真好。”
衡玉叹道:“我还以为你说我真好呢。”
“你自然更好。”
时敬之含笑注视着她:“是最好,最好才对。”
衡玉给予肯定地点头:“你也是最好的,尤其是眼光。”
骄阳下,少女笑意粲然。
见她白皙面颊被晒得微微泛红,莹白鼻尖也冒了细汗,时敬之笑着抬手替她挡去日光:“走吧,莫要让祖母和阿兄他们久等。”
“你喊得倒是早……”
衡玉牵着他的手下了桥,边道:“不过说到这儿,我家嫂嫂倒也将日后之事早早打算好了……祖母阿姐她们都要陪着我去范阳呢。”
“如此我当真该设宴同嫂嫂道谢——”
时敬之笑道:“此提议于我当真是及时雨。”
让她离家随他远去范阳,他心中难免愧责,然他受封范阳王,又实在无法久留京师。
如今听得这番话,只觉于己再圆满不过,只是总归还是委屈了吉家人——“若此事定下来,我便着人于范阳王府附近另置下一座宅院,以备来日祖母长住。
当然,若她老人家愿住在王府,便更好不过了。”
衡玉点头:“宅院还是要置办的,备着吧……万一就此慢慢扎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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