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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此处又是危机四伏的营洲。
“顾姐姐不也是女子?却能在这营洲之地开起赌坊——”
衡玉笑着反问。
“你同我这摸打滚爬泥堆里长大的糙人比什么。”
顾听南摇了摇头,却也痛快,道了句“你先坐着等着”
,便离开了赌室。
再回来时,自袖中取出一张折起的画纸:“这便是那人了,我粗略打听了一番,此人是蒙家老仆,在蒙家呆了已有二十多年了,倒是会经常离开营洲走动。”
衡玉展开来看,只见其上是一名样貌普通的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年纪。
经常离开营洲……阿翁出事是在八年前,那刺青图纹是唯一的线索,无论如何她都要一查。
“你仔细收好,当心行事。”
顾听南交待道。
“顾姐姐烧了吧,留着怕有麻烦。”
衡玉将画纸交还,郑重行礼道:“顾姐姐数年来替此事费心了,衡玉感激不尽。”
“我开着赌坊,也有些人手,举手之劳帮着留意一二而已,有甚可谢的。”
顾听南摇摇头,迟疑道:“只是这画像……就这么烧了?你可认清了吗?”
衡玉点头:“认清了。”
画纸被丢入火盆中,很快被火舌吞噬。
炭盆烧得通红,略微驱散了些室内冷意。
严明照例每日替萧牧换了药,那肩膀处的伤口虽看似只是普通箭伤,却迟迟不愈,且伤口周围隐隐泛着异样的黑紫,有溃烂之象。
是以,每日换药之际,更要除去伤口上的溃腐。
纵是看了许多回,严军师仍觉不忍,想也知道有多疼,但将军从不曾皱过一下眉。
正如将军将一切都藏在心中,从不曾对人说过半个苦字。
“接下来除了疼痛之外,将军或会变得惧冷。”
严明交待一旁的印海:“自今日起,房内火盆不能断了。”
印海收起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此时点头应下,也有些忧心忡忡。
萧牧刚穿好衣袍,蒙大柱便走了进来:“将军。”
“可问清他们的来意了?”
萧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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