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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本来在床上闭目养神,一听儿子回来了,脚蹬上鞋都不顾的提上,披着衣服就出来了,丫鬟一边扶着她往外走,一边把她的胳膊往袖子里塞,好赖出门前系上了几个扣子。
罗通虽和他两口说清扬和叶宁都好好的,让他们不用挂心。
可好几年也没个音讯,做父母的怎么能安心呢。
有一次姜氏做梦,梦见清扬被水卷着,只举着双手像是求救的样子。
姜氏喊着清扬的名字从梦里醒来,和司马方说了自己做的梦,司马方安慰道:没事,水是财,清扬大概是发了财了。
其实他自己没有一时不惦记着儿子,只是不像女人一样,总是挂在嘴上。
他们在街上看到清扬牵着马走在一群人的前面,姜氏哭着说:姥爷,我不是做梦吧。
司马方说:不是,回来了,儿子真回来了,你看他都长成大人了。
仆人过去接过清扬的马,清扬快走几步跪在父母面前说道:爹、娘、我回来了。
老两口把清扬拉起来,清扬用袖子给母亲擦去脸上的泪说:娘你哭什么?
姜氏说:我是高兴的。
司马方对着人群喊道:众街坊,今天一个也不能走,咱们去即州饭店给清扬洗尘。
叶玄两口听说清扬回来了,都赶紧来打听叶宁怎么没一起回来。
清扬给叶玄两口磕了头说:这几年我兄弟俩一直在一起,都在月亮岛上学武艺,前一阵儿……清扬本想撒谎,可这不是他的擅长的,特别是和自己敬重的长辈就更不会说了,所以他便照实说了。
清扬说:就是我回来前几天,因为一点小事,我们兄弟闹了点误会,他离了我们常住的岛,我和师兄到处找也没找到他,我就先回来了。
叶叔叔,婶婶你们放心吧,我们这几年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在哪里都不会有事儿的。
叶玄说:这就好,他早天晚天回来倒是没事儿。
姜氏嗔怪道: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了,有什么误会呢?出门在外不是相互照应着。
司马清扬苦笑道:娘,一言难尽。
叶玄说:他哥俩三日好两日歹的也惯了,知道他没事就好,这好几年可算是有音讯了。
清扬见叶宁的母亲刘氏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就劝道:婶儿,要是叶宁一年内还不回来,我就再回去把他带回来。
姜氏也劝叶宁的母亲,说道:他婶儿啊,咱吉人自有天相,孩子在哪里也不会有事儿的。
清扬突然问:娘我四哥呢,怎么没见我四哥呢?
沉浸在和儿子久别重逢的幸福中的女人被清扬这么一问又开始哭起来,刚才是也流泪了,可那是高兴的眼泪,这次是悲伤的眼泪。
丧子之痛的疤痕仿佛又裂开了一样。
刘氏赶紧劝她,嫂子别哭了,清扬好易回来了,高兴才对。
一看母亲这样的反应,清扬猜到四哥或者是死了,或是遭遇了其他不幸,又问司马方:爹,我四哥怎么了?
司马方说:街坊邻居们都为你回来高兴,我告诉了大家去即州饭店给你洗尘,你四哥……没了。
我陪街坊们吃完饭,再回来和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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