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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暮最开始还坚信自己没有大碍,但随着一次次莫名其妙地晕倒在池上暝身上,他终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的身体可能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鸳鸯,”
三月暮坐在床上搭着被子,喝完今天的第三种药后说道,“我都要被你灌成药罐了。”
他只是单纯一句吐槽,但池上暝接过药碗竟是认真思忖了片刻,接着在袖子中摸索半天,拿出了一个什么,塞进三月暮嘴里。
三月暮还在想池上暝今天竟然没有穿劲装、扎袖口,没来得及看清被塞进嘴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感到一阵甜香在口中散开。
“糖?”
三月暮问。
“是糖,”
池上暝说,“药罐太苦了,主人也可以做糖罐。”
三月暮笑了,他说:“但是我想做鸳鸯罐。”
“鸳鸯罐?”
池上暝问。
“拥有一个鸳鸯的罐子。”
三月暮总是喜欢揪池上暝高马尾的发梢。
“那你已经是了,主人。”
池上暝歪着头,将头发垂得更低,让三月暮抓得更方便。
阳光是暖的,在身上照久了,心里也是暖融融的。
三月暮将他的头发一圈一圈盘在指节上,又一圈一圈散开,灵剑的头发和常人到底不一样,被三月暮盘玩捏弄了这样久,也没有一点弯曲的弧度,被放开后依旧直直地垂在身后。
“还不是呢,”
三月暮说,“但是快了。”
池上暝想,三月暮说的肯定是还没有完成认主的事,他立刻点头道:“对,快了。”
没有公务在手,三月暮鲜少不知该做什么,玩完了池上暝的头发,又开始玩他的手指。
他摆弄着池上暝的手指,先是一根一根抓住他的手指,又整个托起他的手,放到眼前细看。
三月暮用眼神细细描摹着他修长手指的边缘,口中含着糖,舌头时不时轻轻搅动一下,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鸳鸯,”
三月暮问池上暝说,“这糖,是什么形状的?”
“鸳鸯的形状,”
池上暝说,“我做的,第一次做,不是很像。”
“很像了。”
三月暮回答。
至少他含在嘴中都能感受出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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