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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一声响,景阳侯衣袖一挥,茶碗落地,打了粉碎。
“你……你……”
景阳侯气得颤抖着手指指着她“愚蠢!
取家法来!”
也不知道是说她指使豆绿做这样的事愚蠢,还是她居然承认这事,没让豆绿当替死鬼愚蠢。
锦鱼见景阳侯连她都要打,急忙冲到豆绿跟前,喝道:“豆绿!
玉肌膏呢?你弄哪儿去了!
豆绿这才抬起头,小蒜头鼻子一耸一耸地,叫了一声:“姑娘!”
便哇哇地哭了起来。
锦鱼见她两边脸颊高高鼓起,红肿如桃,嘴角还挂着血丝,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显然豆绿惨遭毒打,却什么也没说。
豆绿两眼巴巴地看着她,道:“我拿了玉肌膏准备送给江家婆子的。
可那两个婆子身边一直有人。
我没法子,听人说江家姑爷亲自来送腊八粥了,人在外院。
我便塞了看二门的婆子一两银子,溜了去找他。
可……可刚要把东西给他,便……便叫人捉住了。
玉……玉肌膏就……掉掉……掉池塘里去了。”
“明明是你扔进去的!
鬼鬼祟祟的,谁知道你扔的是什么?分明是想毁灭罪证!”
就听有人喝道。
锦鱼循声看去,却见一个大脑门子,竟是香罗。
香罗站在锦心身后,她之前没注意到。
她心头一动。
怎么那么刚刚好,香罗偏看见了?豆绿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明明看见香罗在旁边,还给江凌递东西。
除非……香罗其实一直偷偷在盯梢。
这哪里有巧合,分明是陷害。
只是……锦心这样处心积虑地害她,到底想得到什么?
可就听脚步声响,她抬眼就看有两个婆子手里拿着大板子进了门。
她急得忙问:“那钗子又是怎么回事?”
豆绿哭得更厉害了:“我去找姑爷的路上,在地上瞧见这个,还以为是姑娘的钗子,便捡了起来。
后来瞧着不是,便先揣在怀里,想着回头交给哪个管事的嬷嬷……我真没有把这钗子给姑爷。”
眼见两个要行家法的婆子直冲自己而来,锦鱼忙往前一扑,冲着景阳侯,往地上一跪,道:“王大姑娘告诉我,说小公爷把江……江公子打了。
我怕他……还没成亲,脸上就留了疤,这才让豆绿给他送玉肌膏。
都是我的错。”
不管如何,先把小公爷拖下水,若这事是锦心故意害她,她必叫锦心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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