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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务啊。”
杨景谦沉吟了会儿,兀自笑了,“我以为你会去做诉讼。”
“嗯?”
江攸宁眉头微皱。
杨景谦看她表情不对,立马解释道:“我没有看不起法务的意思,只是我一直都觉得你的性格特别适合诉讼。”
“哦。”
江攸宁思考了会儿,“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她自小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学法也是受了慕承远的影响,很小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背法条特别快。
后来上了大学也想过当诉讼律师,但因为种种原因,她还是选择做了法务。
很多人都说她适合做法务。
性格佛系,相处慢热,做事稳妥精细。
这是第一次。
有人觉得她适合做诉讼。
“你那会儿模拟法庭的时候,打感情类纠纷案件特别好。”
杨景谦打从心底里佩服她,“你的共情能力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所以我觉得你适合做诉讼。”
“昂。”
江攸宁笑了下,“但又不是每次都能碰上感情类案件。”
小实习生去了律所,怎么可能挑肥拣瘦?人家给你派发什么案件,你就得做。
不行?那人家可以换别人。
这就是职场的残酷生存法则。
因为初入职场的实习生不具备不可替代性。
况且,共情能力强是一把双刃剑。
身为代理律师,必须坚定不移的客观站在当事人立场上。
一旦共情太深,她就没办法公正。
再说了,擅长处理情感纠纷?呵。
她现在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处理不了。
“这倒也是。”
杨景谦笑了笑,“但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觉得你做法务还是太可惜。”
“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许是杨景谦说话的声音太温和,江攸宁不自觉放松下来,声音也变得慵懒,“都是一份工作罢了。
本质上还是用法律为人民服务。”
“嗯。”
杨景谦点了点头,而后专注地看着她,略带怀念地说:“只是那会儿我还以为你会和路童一样,也去做法律援助。”
“做过两个月。”
江攸宁说:“我们一起去了贵州,那边的饭挺好吃。”
绝口不提那边的案件。
只说饭菜。
而且两个月就走,想必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杨景谦在脑子里略微过了一下,便没再提这个话题。
两人就着大学时的事聊了一会儿,大部分的记忆还停留在大一和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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