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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泽的第一问未得到回应,看了眼脸色又僵凝的乔嫣然,轻笑着发出第二问,又像尽职尽责传业解惑的夫子问道:“有没有哪处不懂的?朕可以先给你讲讲。”
乔嫣然仍觉无言可答,只得再次沉默:“……”
一问不言,二问不答,盛怀泽光明正大的又第三问:“嫣然,你到咱们大婚晚上,应该不会再像今天这般,还被吓到要哭吧?”
乔嫣然一不做二不休,还是保持了沉默:“……”
盛怀泽目光柔了柔,手下轻轻揉动乔嫣然的脑袋,好言安抚道:“嫣然,你别害怕,你看过的图卷,朕也看过,到时,朕会按照步骤慢慢来的,不会让你疼。”
乔嫣然突觉在床上和盛怀泽闲话,她压根就无话可接:“……”
盛怀泽声音中渐有期待憧憬之意,语调既柔和且缠绵道:“咱们先生个皇子,朕亲自教他认字习武,然后,再生个公主,朕抱着你们母女一起荡秋千,好不好?”
乔嫣然默了又默,终是沉默:“……”
盛怀泽动手掰正乔嫣然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轻笑道:“怎么不吱声?”
乔嫣然干脆一脑袋扎进盛怀泽胸前,有闷语传出:“表哥什么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
“时间过的可真慢……”
盛怀泽抱着乔嫣然低低一叹,继而语气虽轻而缓,却是最真挚动人的誓言,道:“嫣然,表哥不会像父皇一样,也不会让你同母后一样,你会是朕最珍爱的皇后。”
乔嫣然主动环上盛怀泽的腰,低低嗯了一声,盛怀泽抚摸着乔嫣然的头发,绵绵微笑。
二人沉静着相拥不久,还是盛怀泽率先打破了寂音,柔声问道:“嫣然,肚子饿不饿?”
如此惊心的几番折腾,乔嫣然早忘了肚子是否饥饿,听到盛怀泽终于问了一个正常的问题,当即答道:“非常饿。”
盛怀泽并不起身,只静静地躺在床上,也丝毫没有要放开乔嫣然的打算,就这般亲密的搂她在怀,扬声唤道:“刘全禄,你进来。”
刘全禄作为盛怀泽最贴身的太监,除非皇上明令他,有多远,你就给朕滚多远,不然,刘全禄总是站在随时可以听到皇上唤他的地方,此时,太阳都已经往西边走,刘全禄终于听到唤他的圣言,忙推了门进入。
听到门动的推响声,以及刘全禄疾步走近的声音,盛怀泽只神色自若的淡定躺着,脸皮厚度和羞耻程度均敌不过盛怀泽的乔嫣然,忙赶紧拉了被子,蒙盖住头顶,不想使力过大,连盛怀泽也一同盖了进来,黑暗之中,时间似乎有短暂的静止,只是下一刻,嘴唇登时被死死堵住。
于是,当刘全禄疾步到皇帝的床跟前时,垂目飞快扫了一眼,看到了如斯景象,四只精致的鞋,分丢在四处位置,且有一只女鞋,鞋底朝上鞋面朝下,床上被褥均凌乱不堪,且有一件女式外袍随意乱堆在床角,两个大活人尚钻在被子底下,被子曲线还在不停的动弹起伏,伴随着咂咂的吸气声,刘全禄的脑袋有点冒汗,想他刘全禄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何时见过皇帝把自己的寝殿,折腾到如此零乱,更未见过皇上与哪位妃嫔同床至如此忘我境界,他的主子一向最注重礼仪整洁,不过,凡事和乔小姐沾上边,什么事都有可能不正常,见习惯了,自然就不奇怪了,刘全禄垂着眼皮,恭敬的低唤了声:“皇上。”
不久后,刘全禄在眼角余光中,看到皇上钻出了头,坐起了身子,貌似还是披头散发,正侧了身掩盖着被子。
盛怀泽一脸波澜不惊,连声音都不带起伏的问刘全禄:“什么时辰了?”
刘全禄老神淡定的垂首恭答:“回皇上的话,刚过未时一刻,皇上是否用膳,御膳房已备妥许久了。”
盛怀泽吩咐道:“传吧,给朕取一套衣服过来。”
刘全禄捧着拂尘,躬了躬身,应了声:“是。”
然后倒退着去了皇上的衣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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