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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09（第2页）

可人类不知道时间是无限的，只以为此刻就是唯一，便将它认作倒影。

仁立在窗前的青年拿头凝望夜空，被随意放在茶几上的神秘小球开始晃动变色，站在门口的男人定定注视着他。

郁白知道将要响起那句曾让他惊慌失措的话了。

但这一次，他决定先开口。

“谢无防。

“

他轻声唤神的名字，笑着回陋望去。

“我认识了你很多次。

“他说，“不是好像，是真的。

“

在本该有限的时间和因果中，作为人类的他无数次与谢无防相识，在交织变幻着的时空里，以截然不同的开端与经历。

直至此刻，才终于见到那个最真实的神。

郁白突然产生一种奇异的直觉。

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只差最后一步。

告诉袖，他的答案。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件好奇的事。

“既然你已经决定体验有限的人生了，为什么还会知道来自其他可能中的某些信息呢?“

比如送出宝石礼物，比如成为他的邻居。

“难道是意外吗?“郁白问，“我觉得你应该不是故意偷看的。

“

人类的身上常常生意外，神说不定也会。

「还是说，这种意外也有规律?“他很认真地思考着，“那些时候的你好像都很开心，其实你开心的次数不多…是强烈的情绪带着消息穿过了你自己设下的屏障吗?就像高处的水会向低处流淌渗透?7“

从郁白冷不丁地喊出他的名字开始，那片灰蓝湖水里就揩起了无数波澜，在熟稠自然的话

语声中，变得愈波动，若有所察。

郁白想，他应该很快就要回到那个被人类称为“现实“的特定可能了。

等回去之后，他一定会找那个谢无防问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喝可乐喝到断片的。

只是…

熟悉的情绪渐淅在心头席卷汹涌，眉眼晔丽的人类望着离自己很近的神明，神情里透出几分狡骶。

“我还以为已经穷尽了所有可能的后悔，没愚到还有漏网之鱼。

“

他后悔自己过去太宅，不爱出门，也不关心周遭生的一切。

所以没能在神到访人间的第一天，就遥到神。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想更早遇见你。

“

他像是在后悔，又像是在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