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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怕,她和段祁州的关系暴露会影响母亲的婚姻,母亲上半辈子被她的父亲一次次家暴,又为她们姐妹奔波操劳,好不容易遇到真爱,开启下半生的幸福生活,她不想成为母亲通往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段总,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她恳求道。
段祁州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目光如冷涧深雪。
“你不用反复提醒我这是最后一次,一个泄欲工具而已,你以为,我非你不可?”
段祁州话落,摔门而去。
阮明月看着他的背影,心忽然疼得像被利器刺穿。
而这样的疼痛,上一次出现,还是两年前撞见初恋男友出轨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她和段祁州分明只是交易关系,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难道,她爱上段祁州了?婚礼是草坪婚礼。
阮明月整理好被段祁州弄皱的礼服从休息室走到户外时,段祁州早已西装笔挺立在阳光下,周围很多宾客想上前和他搭话,可又被他的气场震慑,不敢靠近。
也不怪这些人势利眼,段祁州从接管段氏开始,就带领整个集团扶摇直上,如今,他已经是皱皱眉都能影响榕城经济风向的男人了,这些权贵商贾,自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讨好他的机会。
阮明月挪开目光,走到自己的观礼位置坐下。
婚礼仪式开始前三分钟,母亲翁美芯挽着舅舅翁国道的手,站在红毯的尽头等候,白色的头纱下,翁美芯一脸幸福。
阮明月由衷的为母亲高兴。
翁美芯人到中年还能遇到自己的幸福,这充分说明了只要不放弃,女人任何时候都会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节奏,主持人高声宣布:“下面,让我们有请新娘出场!”
“等一下!”
一道清亮的女声忽然划破这甜蜜的氛围。
所有宾客闻声回头,观礼席后方,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两个保镖站在那里。
是段祁州的妹妹段元溪。
段元溪穿着黑色的礼裙,捧着母亲冯素玲的遗照,大步踏上红毯。
众人一阵唏嘘,这可是婚礼啊,她穿一身黑还捧来遗照,多不吉利。
“溪溪,你这是干什么?”
段秋明坐在轮椅上,生气大喝。
“爸,你别生气。”
段元溪看着段秋明,毫不畏惧,“你不是要结婚么?以前你穿什么颜色的衬衫戴什么款式的领带出门都要我妈给你做参谋,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可不得让我妈帮你把把关?否则,就你这老花眼,怎么辨得出是人是鬼。”
“你听听你说的话,我看你是疯了!”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口口声声爱我妈,我妈这才走了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娶这个老狐狸精!”
“你闭嘴!”
“我偏要说!”
段元溪指着翁美芯,“这个老娘们也不知道给你使了什么狐媚本领,你就被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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