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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正朝秦若音一步步逼近,而秦若音跌坐在地上,淡粉衣裳沾上一层灰,满脸泪水,此刻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金簪用力抵在脖颈处,大有一副与贼人鱼死网破的姿态。
见到几人,秦若音手握金簪迟缓地扭头望过来,眼中充满不可置信,接着像是失了魂般迷茫地看着几人。
陆怀砚缓步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
像是怕惊醒面前的女子,动作极轻地从她手中取下金簪扔在地上,温言安慰,“莫怕,你和孩子都没事了。”
接着声音又一冷,“言聪,将此人押去府衙。”
随着金簪落地传来清脆的响声,秦若音这才好似猛地回过神般,扑进陆怀砚怀里,泣不成声,“怀砚,我真的好怕,好怕孩子出事,好怕不能完成夫君的嘱托。”
陆怀砚伸出手,在半空悬停片刻后,叹息一声,终是轻轻拍了拍秦若音的后背。
云梨浑身湿漉地站在角落里,看着面前几近相拥的两人,云梨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若音姑娘只是太过害怕才会如此,夫君此举也不过是担心若音姑娘。
可为什么,她还是会如此难受,心快痛得无法呼吸,她想,要是人没了心也能活着该多好,无论夫君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她的心都不会再痛,那样她只管不顾一切对陆怀砚好就行了。
半晌,秦若音情绪平复好后,陆怀砚扶着她慢慢站起来,秦若音此刻好似才看到屋内的云梨,连声道歉,“是若音的不是,让三少夫人受惊了。”
说着秦若音又捡起地上的金簪。
“我见三少夫人平日衣裳收拾都很是素净,这金簪是我在铺子里新买的,想着三少夫人这么好的颜色,实在不该被掩埋,遂买来这金簪相赠。”
“只是如今这金簪也脏了,待日后我再重新赠你一支更好的。”
云梨唇角勉强撑起一个笑,“若音姑娘身子最重要,其余的日后再说也不迟。”
陆怀砚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云梨一眼,他对秦若音道,“可还走得动?”
秦若音动了动脚,摇头道,“腿还是有些软。”
陆怀砚放下一句,“等我。”
不多时,陆怀砚便抱着一件干爽的白色薄披风进来,他将披风裹在秦若音身上,而后将其稳稳抱起,“恕怀砚得罪了。”
披风很长,将秦若音包裹得严严实实。
云梨见过,是陆怀砚平日里惯用的,她原先还幻想过陆怀砚亲自将这披风披到她身上的画面。
如今披在了另一名女子身上。
走前陆怀砚才乜了云梨一眼,见她湿漉的衣裳已经半干,陆怀砚眸光微动了动,语气有所缓和,“还不跟上?”
云梨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陆怀砚厌恶,像是方才在凉亭那般,她纤细指尖牵住陆怀砚墨紫衣角,卑微地祈求,“今日之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夫君你相信我好不好?”
陆怀砚只淡淡留下一句,“清者自清,我会查清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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