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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点点头:“可不是。
它那么一点点的时候,”
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又看了看如今已经长大了的鹦鹉,嘴里轻声叹气道,“老爷就带在身边养着了,大概也养了差不多四五年了,每天睡前都要看一眼才能放心呢。”
谢晚春于是便开口道:“那若是薛县丞有事,鹦鹉便是由您养着了?”
王妈连忙摆手:“我就喂喂水和添些米,照顾的活还是要老刘来。
今儿也是老爷出了事,府里乱成一团,这才把鸟送到我这来,我迟些就给老刘送去。”
王恒之闻言若有所思,眸中神色深深,垂首与谢晚春对视一眼,很快便已经有了想法。
谢晚春想了想,于是又问了几句薛县丞昨夜的食单,然后才端着那碟“黄玫瑰”
,拉着王恒之的手出了门。
“问题应该是出在鹦鹉的上面。”
到了房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即反应过来,抬目去看对方,神色微微一怔。
谢晚春反应快,眨了眨眼睛,很快便顺着话音接了下来:“既是这般精心照顾,那么只这么半天时间,鹦鹉的水盒里应该不会一点水也不剩下。”
“嗯,”
王恒之点了点头,默默地符合道,“早晨去房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那只鹦鹉的水盒已经全空了。”
他过目不忘,只一眼就记得很是清楚。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定是有人故意清空了鹦鹉的水盒,恐怕就是因为王妈嘴里的那句“喝口水吃口饭都想着要分一口出来”
。
试想一下,倘若薛县丞一早起来,看见鹦鹉水盒已空、渴得厉害,第一反应必然是要先去给它倒点水。
而这鹦鹉已被薛县丞养了好些年,最是亲近不过,又因为渴得厉害,见到薛县丞到了茶水出来,必然会忍不住的把嘴伸进茶杯里喝上几口。
倘若是寻常人,鹦鹉用过的杯子必然不会再碰,可薛县丞却全然拿鹦鹉当孩子养,想必不会计较这个,说不得还要顺嘴喝了一口。
谢晚春站起身来,模拟着从床便走到桌边,随意拿起茶壶和茶杯到了杯水,然后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茶水,慢条斯理的道:“这么想来,凶手很可能便是在鹦鹉的鸟喙上涂了一层毒药,不仅事先给鹦鹉喂了解药,更是提前清空了鹦鹉的水盒子,故意渴着它。”
“所以,现在只要确定,昨夜谁把鹦鹉的水盒清空,大概就能确定谁是凶手了。”
谢晚春和王恒之两人此时倒也生出几分心有灵犀的愉悦感来,他们互视了一眼后,眼中都不由得显出微微的笑意来。
因为薛府上下正由锦衣卫守着,也不怕凶手连夜逃了,谢晚春和王恒之也就只是找了个锦衣卫过来把两人的推测说了一遍,让他转达给靖平侯陆平川,好好查一查薛府上的三个仆人。
如此这般也算是事了,谢晚春和王恒之两人总算是可以稍稍放心些了。
因着夫妻两个在外人面前不好直接分房睡,王恒之只得自力更生的把临窗的木榻拉了上来,然后又抬了一条薄被来,倒也勉强可以歇下。
等王恒之折腾完了,那头刚刚沐浴过了的谢晚春只着一身单薄的寝衣,把捂手的白玉镂空小暖炉丢过去:“夜里凉,你捂着点吧。”
王恒之接过暖炉,只觉得掌中温暖,点了点头,不过仍旧是为着“非礼勿视”
微微侧开头。
谢晚春见状却越发想要捉弄他,眼珠子一转,重又笑盈盈的凑上来,伸出手把那碟子“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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