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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应该也没什么,晏采仙君不会是那乱嚼舌根之人。
而且他也是被欲念困扰,才受罚来此地。
算起来,两人还有点同病相怜。
他刚走出一步,就迎上了晏采寒冷刺骨的视线。
萧灼以前虽然崇敬他,但想到刚刚差点被他杀死,对他便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敬意。
要不是考虑到晏采是走火入魔,他早就报复了回去。
两人又是同病相怜,一时之间,萧灼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萧灼先作了个揖,方才冷冷道:“仙君可是清醒了?但我暂时不打算给你解开,等你什么时候彻底清醒,将修为恢复,自然便能脱离这控制。
希望仙君不会同我这小弟子计较。”
晏采站立于原地,脸上并没有被束缚的窘迫,但眸中神色颇为深沉,他看着萧灼,颔首致歉:“抱歉。”
萧灼也轻轻点头,算是接受了晏采的歉意。
他懒得再说话,转身就要往回走,却听晏采道:“你若不将欲念清除,是永远也无法通过考验,走出这无心阁的。
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同那人联系,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萧灼脚步一顿。
晏采果然如旁人所说,身怀怜悯之心,连他这素不相识的小弟子能否出阁都要多管。
但这番关心对他来说,着实有些多余。
“多谢仙君关怀。
但我瞧你受欲念困扰的程度比我深得多,你还是先多为自己考虑吧。”
舒愉只道萧灼有什么事,便将玉片放置于桌上,等他得空了再说话。
纪兰生看了那玉片一眼,道:“你若无聊,可以去北边看看。”
舒愉打量着他,想到他近日以来一直是这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便起了口头上捉弄他的心思。
她将那盆陪伴她许久的兰花抱到桌子上,道:“你知道我以前无聊的时候,都是怎么消遣的吗?”
“怎么?”
纪兰生随口应道,眼神一直放在那盆兰花上。
“画小兰花。
不过,虽然我画了很久,但是画功一直没有半点进步。”
舒愉撇了撇嘴,盯着纪兰生的脸,观察他的表情。
他只是笑了笑,似乎不想接话。
舒愉深感迷惑。
她实在是看不透纪兰生现在的态度。
而且他油盐不进,不像别的人,她随便说句什么,对方就会大乱阵脚。
舒愉颇觉无趣,和往常一样,轻轻抚摸那淡黄的花蕊。
余光却瞟到纪兰生突然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
她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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