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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形优越,高鼻薄唇,压得略低的帽沿,在他深邃的眉眼处投下一小片阴影,气质冷淡疏离。
郁慈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正在纠结是叫“贺衡”
,还是叫“二少爷”
的时候,男人掀起眼皮定定瞧了他一眼,道:
“许久不见。”
郁慈跟他接触不多,只知道他们两兄弟关系并不好。
毕竟贺衡连他哥的婚宴都没参加完,就带着人远走北上。
短短两年,他就在北方站稳脚跟,从波谲云诡的政局中撕下一块肉来,可见他手腕之狠。
郁慈心里有点发怵,只能强撑着镇定道:“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二少爷了。”
他还是决定叫人二少爷。
贺衡垂眸。
少年立在那儿,脸蛋粉白,微微垂头时露出一截莹白修长的脖颈,肩头圆润,瞧着怯生生的。
柔软红润的唇瓣一启,却是生疏地唤他一句“二少爷”
。
贺衡抬脚逼近一步,便见少年眼睫一颤,脸上露出几分不安的神色,可那股袅袅的香却迫不及待往他鼻里钻。
两年前,少年也是这样躲在贺月寻身后,抬着一双水润的眸子,满身的袭人香气,唤了一句“贺二少爷”
。
经年一去,少年未变,可他却变了。
贺衡压了下心里被勾出的瘾儿,目光一寸寸扫过少年的眉眼,慢声道:
“大哥走了,嫂嫂可要好好保重好身体。”
明明这一声“嫂嫂”
叫得无波无澜,可郁慈后脊却蓦然窜出一股酥麻,唇上似乎又烫了起来。
强烈的羞耻逼得少年眼尾沁出湿意,连细白的手指都忍不住微微蜷缩。
只能含糊不清地应道:“嗯……嗯……你也是。”
日光透过雕花窗照进,支起一方明净。
郁慈待不下去了,便说:“陈伯……陈伯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贺衡不置可否。
郁慈垂着眼睫便往外走,却在两人擦肩之际,听见他道:
“嫂嫂,你耳垂上的齿痕还没消下去。”
郁慈被钉在原地,愣愣道:“什么……?”
贺衡瞳色生得浅,看人时显得有几分冷淡,偏偏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么回事:
“耳垂上的齿痕这么深,难道嫂嫂惹那人生气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郁慈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唇珠也浅浅的可怜兮兮地缀着,眸中因为惊惧浮上一层雾气,泪珠将落不落。
……胆子好小啊。
……真可爱。
贺衡舌尖抵了下犬齿,将那股痒意压下去,轻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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