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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方百计?”
黑眸一眯,唇片微撇,他淡然微哂,“你家的经济危机可不是我蓄意之为。”
“呵呵……”
蔡含文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猪,她用错辞儿了啦。
“看来,你挺适合这里的环境。”
他人是不在家,但凉子随时都会跟他报告小精灵的一举一动。
他没料错,小精灵最喜欢待的地方是院子的东侧,那儿有他小时候亲手种的几棵桃树,看来,无论将她强拔至何处生长,她最喜欢接近的还是大自然。
“可是,我不适合你弟弟的脾气。”
蔡含文片刻时间都不愿意浪费。
虽然已经知道神秘老板就是那曾有一面之缘的日本人,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玩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把戏,要喳呼八卦、闲话、叙叙旧,以后有机会再聊,此刻,她关心的是自己的福利。
“你跟公敬处得不好?”
他明知故问。
凉子早就忧心忡忡地跟他提过不下数回,要他再考虑考虑这种安排,可是不知怎的,他却铁了心的就是非要她留在这处宅子里。
“处得不好?”
蔡含文咧开唇,很无奈地叹着气,“我比较喜欢相看两相厌这一句。”
“有那么惨?”
蓦地,他的胸口教她皱眉又咳声叹气的模样揪了个紧。
“相信我,比这还要惨。”
肩膀垂得更无力了,想到石黑公敬那张愈看就愈火大的酷脸,她的脸垮得更快,“说真的,你真要放我们两个狗咬狗?挤出点良心好不好?别再让我做这份工作了。”
这种情形只要再持续个几天,别说是满嘴毛,恐怕会两败俱伤,而且伤得体无完肤不说,说不定还会伤及无辜哩。
石黑疆介虽然跟她没仇,但谁教他是那顽劣弟子的哥哥,若真被流弹所伤,哼,算他活该,她绝不会浪费半点同情心。
但义一桑跟凉子就不同了,他们的心地善良,对她又是百般的好,惨的是,他们也住在这个屋子里,若一个不幸被流弹所及……啧,他们何其无辜呀!
“发生了什么事?”
石黑疆介挑眉问,虽然大致情形他都一清二楚,凉子也早就跟他提过,但见她垮着张脸跟他诉苦、埋怨,他觉得有趣。
她铁定不曾在烦恼的时候照过镜子,此刻的她,小巧的五官拢在一起,像只遭跳蚤上身,总搔不到痒处的小猴子。
“喝,还不是你那不受教的弟弟,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坦白说,我觉得他该待的地方是幼稚园,你应该让他从那里重新学习。”
蔡含文毫不留情地说。
将他的礼貌程度定在幼稚园还是太抬举他了,基本上,像石黑公敬那种又笨、又猪、又是蛇臭狗屎的家伙,根本就不该被生下来。
她真这么恼公敬?石黑疆介叹着气,“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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