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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回去之后,已经不需要他暂代任何角色的时候,我还打算继续被他抱吗?
稍一走神,我被放在中岛台上。
铺满台面的衣服压在身下,是我拉着钟意来此厮混的借口,却直到陶决敲门时还乱作一团,横生许多原本没有的褶皱,给陶决破门而入时发黑的脸色贡献了不可忽视的一份力。
现在他倒不在乎新洗的衣服被压出褶子了。
强迫症和洁癖统统出走,只留一个满脑子想着和妹妹接吻的变态,借着黑暗再度欺身下来,抬起我的脸边吮边吞。
与陶决断联后很久我才知道,别人家兄弟姐妹都会打架。
至于不打架的那些,或许不常打,或许不再打,但绝不会一次都没打过。
我和陶决是个少见的例外。
不光因为六岁年龄差带来的绝对压制,也因为当时的我唯他是从,于是没有抓挠咬拧掐,没有专攻下三路的阴毒格斗技,只有“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
直到这一刻,曾经哪怕是作为兄妹最最亲近的那些年也从未发生过的、赌上尊严和骄傲和最后半罐可乐的近身肉搏,才迟来地降临在我与他之间。
大腿内侧挤进绷得死紧的腰。
收不回的舌头被含得啧啧作响。
我屈起膝盖缓冲他压上来的体重,被捞起腿仔仔细细地亲,亲完往他自己肩上顺手一架,摆成了个更方便顶撞的姿势。
明明是个除了那次被我骑着要过之外别无经验的老处男,却本能地挺动腰身,隔着衣物精准寻到曾容纳过他的缝隙,将渴望嵌合的部位一下下喂过来。
衣物相互摩擦的干燥声响被彻底浸湿时,陶决哑声问,有套吗。
我脑袋迷迷瞪瞪,身体早就准备好迎接他了,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来,“没有。
……你清醒一点,钟意现在用的是你的身体,我拿套跟他躲进这里是打算干什么啊?”
“怎么就不能打算干什么了,我的身体不行?”
“我哪知道行不行我又没试过!”
我习惯性回嘴,下唇被他咬了一下说“别打岔”
时还不服气,“谁打岔了根本就是你自己先——”
他这次亲得很重,也深,堵住话音的同时,又像是私心夹带了几分气恨,恨我还不赶紧明白过来,却没想过叫不醒的人其实在装睡。
……我当然明白他在问什么。
我只是,还没办法回答。
生怕再次被我从生活中割除,慌不择路的兄长亲手融合了名为情欲的怪物,让它凭依他、占据他、成为一半的他。
如今兄长与男人一体两面,就算我只取其中一面,也无法回避没有被我选择的另外一面。
各归各位之后,我面前这具身体变回完整的钟意后——
我能够明知对面是货真价实的亲生兄长,也不会在那张和我九分像的脸上出现热烈的情欲时,不堪直视地移开眼吗?
“你别搞错了。”
想让我缺氧的人,自己却先狼狈地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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