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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玉胜见状,渐渐收起笑容低垂着眼,像是被主人吼过之后伤心的小狗。
朱辞秋此刻没被面前人的表情迷惑,她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是自己都不知道委屈控诉:“将军回来半月有余,本宫只在今日见过将军,可不是许久未见吗。”
乌玉胜低下头,笑道:“殿下生气啦?”
“臣当日实在狼狈不堪,身上许多伤还未好全,怕冲撞殿下,是以不敢入公主府见殿下。
臣特意向陛下求了多待几日,这样便能在伤好后见到殿下。”
这倒是让朱辞秋愣住了,她抬起头看向面前逐渐成熟的少年,见他眼中笑意快要溢出来了,面上也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你伤哪儿了?”
朱辞秋别开脸,不自然地问道。
“如今已无大碍,殿下莫要担心。”
乌玉胜笑意盈盈。
朱辞秋与他在这凉亭待得太久了,免不了会叫外头的人生疑。
于是她一面缓缓朝外头宾客间走着,一面状似不经意地问乌玉胜:“你为何不要奖赏?”
乌玉胜走在她身后,轻飘飘地开口:“因为臣有更想要的奖赏。”
朱辞秋顺势问下去:“什么奖赏。”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止住,意识到乌玉胜忽然停下后,她转过身看向他,再次问:“你想要什么奖赏?”
“殿下,”
乌玉胜朝她多走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说了句与现在不合时宜的话:“南夏很快又会进犯了。”
朱辞秋本想回答那又如何,却见乌玉胜忽然从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盒。
她看着他将那木盒打开,露出里头的物件。
是一个玉镯,成色不佳也并不名贵。
但乌玉胜却说:“这是臣身上唯一一件,父母留下的东西。
臣想让殿下替臣保管。”
朱辞秋盯着那玉镯,沉默半晌,问道:“为何要本宫替你保管?”
“臣无父无母,因此无法求父母之命。”
乌玉胜低着头,面容越发真切,眼里的爱意似乎要将她完全吞没。
“臣也无万贯家财,无滔天权势。
只有一颗真心,一颗想让殿下离开这里,去更广阔的天地中纵情肆意的心。”
“殿下,臣想要的奖赏,便是娶殿下为妻。”
“臣会在明年春日彻底击溃南夏,以军功求娶殿下。”
朱辞秋抬起头,看着乌玉胜。
她后来说了什么呢?她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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