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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
季诗礼说完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他酒喝下去有一会了,现在神智清醒,脚下已经开始踉跄,他倚着墙站了会,才伸手扶着墙往前。
郝竞先过去扶了他一把问:“你还打算把酒吐了?”
问完又说,“你刚才逞什么强?最后那杯也不是非得喝。”
季诗礼这一次倒没甩开他的手,听了他的话冷笑了声,说:“你也未必就真的愿意为我得罪人,何况……”
季诗礼说到这里偏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没必要欠你的情。”
姓陈的不想他走也不愿意得罪郝竞先,他一直不松口不过就是为了看对方的态度,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多少还是明白一点。
“他不是你下部戏的投资商吗?我得罪了他不要紧,你的戏怎么办?”
“别和我说这些。”
季诗礼打断他,问,“说说你到底想干嘛?我们认识吗?熟吗?”
“现在认识了,以后会熟的。”
“……”
季诗礼觉得自己的大脑被酒精麻痹了,理智的自己告诉他不能骂人,感性的自己觉得应该骂人,当他决定骂人的时候却发现他找不到词。
几步路就到了卫生间,郝竞先松开手说:“以后你还是少喝点酒吧。”
他想到自己在乎的人上辈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就这么喝酒躲出来吐,再喝再吐如此循环就觉得心里憋闷。
季诗礼没有回答他,进了隔间关了门,不一会里面就传出了呕吐的声音,郝竞先有些受不了这种声音冲击耳膜,伸手挡在了自动水龙头的感应区域,水哗啦啦地冲在手上也掩盖了隔间的声音,上辈子他认识季诗礼的时候,对方酒量已经很好,两个人对着喝自己也喝不赢他,何况那时候季诗礼已经在圈子里磨砺久了,懂得怎么可以少喝甚至不喝,所以他还从不曾见过他像如今这么狼狈。
☆、
在郝竞先听来隔间里面吐得撕心裂肺,因而他等在外面的几分钟也好似度日如年,他擦着手催促道:“差不多就可以了,反正你也不用再喝,醉就醉了吧。”
季诗礼没有回答,但隔间里已经响起了冲水声,不一会人也从里面出来,一只手正压在胃的位置。
郝竞先皱着眉问:“胃痛?”
季诗礼摇了摇头,走过来漱口洗脸,他动作有些粗鲁,套在衬衫外面的线衣也溅了不少水点。
“我送你回去吧,你也知道的,这边比较难打车。”
季诗礼抹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面反射的灯光让他有些失重的眩晕感,他没有再阴阳怪调地跟郝竞先说话,只是用很普通的语气说:“不用,我有朋友来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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