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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何尝不是不想去呢。
于战南看了一眼他护着聂健安的样子,心里憋闷,一甩袖子上楼了,什么也没说。
小西瓜头见他父亲上楼了,哭丧着脸大声冲着聂健安喊道:“哥哥一定要去!”
聂健安没理他,抬头悄悄冲着邵昕棠笑了笑,邵昕棠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两人之间的默契不容分说。
然后聂健安回屋,小西瓜头跟个小刺头似的在他后面一路喊着,一路哄着,一直跟他进了屋。
结果第二天早晨,小西瓜头仍然没有说服聂健安。
聂健安吃了早饭,嘱咐邵昕棠路上小心,就和往常一样上学去了。
小西瓜头正在为聂健安不去的事儿纠结着,就被闫亮一把抱上了车。
他们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说是浩浩荡荡,那是因为他们光东西就带了三车,提前送去了火车上,还有跟着的保镖妈子一行十多人。
其实他们这次出行还是挺低调的,毕竟于战南的身份特殊,行踪必须要隐蔽的。
他们车开到火车站,火车的汽笛嘟嘟的直响。
几人穿着普通低调。
于战南把邵昕棠全在怀里拥着上了火车,几个身穿便衣的保镖以一种路人都注意不到的姿势隐蔽的把他们几人围在安全的圈儿内,小西瓜头坐在闫亮的怀里,被扣了一顶大帽子,只露出尖尖的小下巴,听话的一声不吭。
偌大的两节车厢都被他们包了下来,保镖们上了车就非常有秩序的一前一后在前后门站好,就连列车长也不知道这两节车厢里住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是尤为重要的人,战战兢兢的把这里圈了起来,什么人也不可以过来。
只一个晚上的时间,邵昕棠不得不承认,司令府的人都是极有效率的。
偌大的车厢已经被他们布置的舒适无比,简直像是在家里里。
床上铺的甚至是他常铺的那条白色丝绒毛毯,旁边伸手就能够到的小桌子上放着他正读了一半的外国杂志。
邵昕棠伸手就想去拿,被于战南伸手拍了一下,说:“先别看,车里灯暗,等他们换好灯再看,伤眼睛。”
他们坐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到天津,但是除了于一博总是嚷嚷着无聊外,路上大家过的都挺舒心的。
到天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早有车和人在车站等着。
他们下了车就直接去天津最好的会馆。
于战南没有立刻去他舅舅那里报到,而是先领着邵昕棠低调的在天津玩了两天,带他去吃他小时候吃过的,觉得好吃的小吃,几乎把天津逛了个遍,每天累得邵昕棠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直到于战南的大舅田中和七十岁生辰的前一天,他才带着于一博去了他大舅在天津的府邸。
田中和在天津也是非常有实权的人物。
在委员长面前都说的上话的老功臣。
他每次看到自己唯一的妹妹的独生子于战南时,都打从心里高兴和失落。
高兴的是自己妹妹的这个儿子真是好样的。
身姿挺拔,潇洒俊逸不说,光是一双眼睛里迸射出的利光,就是很多久经沙场的老人物都没有的。
他身上的气势太惊人,一身的光华,又占据东北这个东北宝地,硬是把这块儿人人都眼馋的肥肉刁进了自己的嘴里,凶狠而不失圆滑,无论是在战场还是政界,他都是一匹耀眼的黑马,注定不是池中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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