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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当即就甩了她一个巴掌,动作飞快,连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玉娘当时还在房门外头透气,大冬日的屋里点了炭火熏了香,虽然暖和却也闷人,所以时不时就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这会没在里边。
要是她在,早在金盏回嘴时就该拦下了,省得事情越闹越大。
这时忽然听得屋里头响声哭声连天,才知道出了事。
多亏此时昙花去了后院,玉娘赶紧进屋朝福娘和小七比了个眼神,小七还有些不情愿,多好的乐子,互殴才有意思呢。
架不住福娘听话,见她上前,自己总不好留在后头,三人合力将银花和金盏分隔开来。
玉娘是做惯了和事佬的,以前是劝荣娘,现在轻车熟路道:“好了好了,闹得大了小心把姑姑也给叫来,反骂我们心思头都没放在学习上。
等回头又该说咱们是她教过最差一批花娘了。
你们受得了我可受不了,等这话传到各家妈妈耳里,瞧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见小刺头银花闭上了嘴,玉娘紧接着又将金盏领到了屋门外头,抬起她的脸左右看看,还好,小姑娘手劲儿轻,左脸没留下手印也没红肿,只是略微泛红。
玉娘轻抚着她,气道:“你也是傻子,她打你,你就不能跑呀,非要和她较劲。
她是客人,闹起来了妈妈也不好护着你。”
“我没反应过来嘛,她也忒嚣张了,就是妈妈也没这样打过我呢。”
金盏捂着脸哼哼,这还是自己头回吃到巴掌,心里早记上银花一笔了。
同样都是金字辈,凭什么她金银花就能做小姐,自己反而是个丫头。
楚楚
等着昙花捧着花瓶回屋,这场官司已经了结,见五人都在老老实实的弹奏乐器,昙花总算满意了下来。
天赋不够汗水凑,勉勉强强也算是能过关了。
昙花鼓舞几人道:“三月初三是上巳节,我听莺莺姐说,石桥口的玉皇庙那里庙会最热闹,若是你们几个能在二月底前学会十首,我就同她讲,带你们也去庙会上见识见识,听听别人是怎么唱的。”
“此话当真?”
小七最先欢喜起来,就算她是宋妈妈的亲生女儿,手脚不受限,可也没去过庙会那样热闹的地方,小时候是怕走失,长大了是怕掳走,更何况但凡节日,都是花娘们最忙碌的时候,宋家哪还有多余的人手能陪她去庙会上的。
“那是自然。”
昙花笃定道,“我才刚都已经与她们说好了的,你们自己家教人如何我不管,可到了我这儿,凡事那就得按着我来。
哪有做花娘的成日家只待在屋里头闷弹琴的,把人学成个哑巴了,自然是该到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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