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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筱白平时很注意仪态,就像她说的,不知道金财主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她必须保持着每分每秒的美丽优雅,可能是喝了酒可能是累了,她走得趔趔趄趄,要跑又提不起腿,在宽敞的马路上,在路灯下,晃过她慌张的影子,像个飘荡在人间的无家可归的可怜鬼。
陆良鋭看她这样,鼻子酸得很,他和她隔着不超过两步的距离,万一她摔倒,他能最快冲过去搀扶住她。
和筱白不想走了,她瘫着往地上坐,陆良鋭提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别坐在地上。”
路是柏油路,她坐上去,肯定是要咯出印子的。
“我是不是真的,没人要了?”
和筱白问陆良鋭,更是问自己,“以后,我是不是都要一个人了?”
“不会的。”
陆良鋭沉声回答她。
和筱白挣脱了陆良鋭的怀抱,她顺着他滑下去,蹲在地上,“那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呢?”
“谁?”
直觉,陆良鋭知道,和筱白说的不是刘元甲,是那个真的伤到和筱白的人。
和筱白的手绕着地上的小石子,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自言自语,“他走了,我联系不到他,他家里人都搬走了,我找不到他们了我没地方可以去。”
她反反复复地说,有时候又乱,好像不是在说这件事情。
“既然他走了,你就别要他了。”
陆良鋭弯腰要把她扶起来。
和筱白,仰头看着陆良鋭,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又跟小鹿一样怯怯的,“陆良鋭?你是陆良鋭吧,你会买房吗?”
“……”
陆良鋭犹豫了一下,说,“会,以后买。”
“你买了房,会要我吗?”
你要我吗?这句话和筱白上次喝醉酒问过陆良鋭,陆良鋭回答过她。
她忘记了,他却记得。
“要。”
陆良鋭肯定地说。
和筱白扯他的裤腿,“那我以后就跟着你,可以吗?”
世界上有很多种语言,所以我爱你有了不同的发音,不同的浪漫。
我们在一起,因为说的人不一样,就有了不同的表达方式。
和筱白平时是乖戾得很,她自尊心强又有些自卑,她控制欲强什么都要听她的,平时看着跟女强人一样的人,软弱起来竟然是这么可怜,跟只被雨水淋湿的小奶猫一样,弱弱地依赖着你。
如果你伸出手,她会把脑袋靠过来,甚至舔舔你的手。
陆良鋭把和筱白扶起来,他稍微弯着腰,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和筱白,你,我要了。”
和筱白迷迷糊糊地看他,她抱住他的脖颈,蹭着他,“谢谢你陆良鋭,还好有你。”
37
陆良鋭开车送和筱白回去,一路上和筱白安静极了靠着车门不知道在想什么,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显得虚虚实实的,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灵魂不知道早已经飞到哪里去了。
陆良鋭气闷的不行,是和谷雨哭着给他打电话的,哭哭啼啼地说,“鋭哥,你快去找找我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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