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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倒是不奇怪,毕竟季延那么讨人厌。
“如何?”
温野又问,似乎对这个问题格外执着。
与其说继承,不如说抢夺,但不论是当作占了原主身份的答谢,还是报复季延对她的种种行径,把圣兽宗变为己有,季非然可没心理负担。
不论怎么看,都是件好事。
她干脆的点头:“恩。”
季非然被这么一说,已经开始盘算着是继续将圣兽宗的灵兽生意做下去,还是干脆将圣兽宗转手,自己将灵石取了完事,想的太投入,于是并没有注意到温野听到她肯定的答案后,骤然握紧的双拳。
果然,见到自己那般模样,即使有任务在身,也是会恐惧害怕,想要逃离的吧?又连找了三座山头,才终于找到了些艾叶。
温野没再主动和自己说话,季非然看了他两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许是受了伤累了,季非然心道。
她体贴的没有继续找下去,主动提出要回善景草堂,可温野听完脸又冷了几分。
季非然撇了撇嘴,男人果然是要强的的生物,这时候还不愿让人看出病弱。
回到善景草堂,温野又一头扎进了自己房里,将季非然想询问飞剑的话都堵了回去。
算了,不和病人计较。
季非然洗净艾叶晾干,搬了个木凳,便晒着太阳用艾叶编起来。
先给炳坤编了朵茶花,想了想,季非然给自己编了柄飞剑,挂在门外她就不信温野来来回回能装看不见!
结果编完还剩了一大堆,季非然摩挲下巴,望了望温野草卢方向,嘟囔道:“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给你编个最华丽的!”
温野一直到月上中天,才从屋中走了出来,手中多了柄飞剑。
推开门,一走动胸口又是一阵闷痛。
他皱了皱眉,将蔓道嘴边的呻吟吞了回去,他眼下不想同季非然说话,趁她睡了将飞剑放下最合适。
只是刚走出两步,头顶便被什么物事砸了一下。
早就习惯应对危机的身体最先做出反应,回过神来时,季非然亲手挂上的结,已经被他一剑劈成了两半。
温野怔愣了片刻,蹲下身捧起那堆艾叶。
那是一只绿色的兔子,艾叶编的身子和耳朵,内里不知塞了什么药草,握在手中沉甸甸的,气味清新悠远。
两只黑豆做的眼正盯着温野,竟似委屈。
温野将斩成两截的兔子凑将在一起,却怎么也合不上,不一会儿便皱起了眉。
四下无人,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温野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剑也不顾了,忽而折身往炳坤的屋子走去。
只是离着炳坤的屋子尚有十余米,温野便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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