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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安见状,上前落落大方地对众人道:“瞧我家三郎,既不擅长作诗,又不想扫了大家的雅兴,羞愧得脸都红了。”
陆郎中等人闻言,少不得凑趣一笑。
徐念安又道:“既然祖父要带各位爷爷伯伯堂兄们去园子里作诗,想必诗题多与园中之景相关。
恰今日在我家,弟弟听闻三郎曾学过作画,便请他作画一幅,画的也是园中之景。
只是时间仓促,画工潦草,恐要见笑于各位长辈。”
“都是玩罢了,又不是考状元。
画在何处,且拿来我看。”
国公爷道。
徐念安回头唤宜苏,宜苏呈上画来。
国公爷将画展开,陆郎中等人探头一看,啧啧称奇:“这画工哪里潦草了?画得很好啊!”
“画的是园中的芝兰堂,一眼望去,仿佛芝兰堂就在眼前,十分传神。”
“看这山画得庄重朴实,水流悠悠,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十分沉静,倒是颇有巨然之风。”
“芝兰堂也画得甚是精微雅致,细腻逼真,像是南宋马钦山的风格。”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夸赞赵桓熙的画,赵桓旭放开他凑过去看,看完画又看了眼赵桓熙,面色凝重没说话。
间或有人问赵桓熙学作画学了几年,赵桓熙说从十岁学到十三岁,众人又是一阵称赞。
“这画既是你内弟让你画的,那你画完之后他如何点评?”
国公爷问赵桓熙。
赵桓熙红着脸老实答道:“他说画尚可,字差了些,叫我回来好生练字。”
众人大笑。
陆郎中抚须道:“此言甚是中肯。”
赵桓熙忙道:“那作诗我便不去了,我回去练字。”
国公爷爽快放行:“去吧。”
赵桓熙如蒙大赦,向众人行礼之后,带着徐念安一溜烟地跑了。
进了后院瞧不见国公爷他们了,赵桓熙才松了口气,让丫鬟们先回慎徽院,他和徐念安走在后头,抚胸道:“今日幸亏有你在,不然肯定又被赵桓旭拉去园子里丢脸,惹祖父不快。
他最爱干这事。”
“你既知他最爱干这事,为何不想对策?每每遇见,还是只能任他施为?”
徐念安问。
“他总是将话说得叫人驳也不是,不驳也不是。
就如今日,他明明瞧出我不想去作诗,我也不会作诗,他偏说我不去就是扫大家的兴。
我还能如何说?”
赵桓熙忿忿道。
“自然是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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