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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担忧地问。
“我自有办法,你们不要回头。”
锅巴紧紧盯着组成圈子越来越小的流民,开始数数;“三!”
苏邪雪:“?”
阿兰大惊失色,“不是说一二三吗?!”
“时间紧急,来不及数一二了。
跑啊!”
锅巴大喝一声,头也不回地冲入流民人堆里,瞬间被无数只伸来的手淹没。
“锅巴不要!”
阿兰破音大喊一声,其余的流民瞬间看向了她和苏邪雪,慢慢靠拢过来。
阿兰一惊,噤了声,望了苏邪雪一眼。
她心底打定主意,若是苏邪雪跑,她也跟着跑。
只是苏邪雪巍然不动,脸上甚至看不出半分害怕,还有几分气定神闲,嘴角微微上扬着。
“这孩子怕不是吓疯了吧?”
阿兰心想着,为刚才的草率决定涌上浓浓的后悔。
她失算了,锅巴拿命拼出来的一线生机,她却没有珍惜。
事到如今……阿兰一步步地往后退,但双手很快被流民抓住了,按在了地面上,绝望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流了满脸的泪。
那些流民去碰苏邪雪时,手指却像被火焰灼烧了似的,一下子被一大团青焰笼罩,在雪地里升腾起雾气。
“啊,疼!”
碰到苏邪雪的人皆受惊收回了手,面面相觑。
他们的手上出现被烫伤的水泡,情急之下都把手塞进了脚下的雪堆里降温,企图缓解痛苦。
这场景,看着竟有几分滑稽。
“这小子有古怪!”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围绕着苏邪雪。
那些流民虎视眈眈,放下了锅巴和阿兰,形成人墙四面八方堵着苏邪雪。
“这细皮嫩肉的,烤起来一定很好吃!”
无数窃窃私语响彻耳畔,苏邪雪似被惊扰到,脸上笑意消失,薄唇轻启,“很吵。”
看不清是什么样的动作,只觉得苏邪雪一挥袖,面前流民的脖子上霎时间出现了细长的划痕,而脸上还挂着癫狂的笑,头和身体却永远分离了。
死不瞑目!
苏邪雪的手隐藏在宽阔的袖子下,纤尘不染的白衣不沾一朵红梅。
“都散开!快,快散开!”
不知是谁下了令,存活的流民面露惊恐,慢慢往后退去。
“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不要轻举妄动。”
苏邪雪以冷淡傲慢的狂妄发言,传遍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那些本无惧无畏的流民竟有几分凝重,谁也不敢上前。
苏邪雪越过流民,走到锅巴身边,应该是经历了一场缠斗,锅巴身上都是被抓破的伤痕,双目睁大,与苏邪雪对视,无奈咧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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