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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坠,在地上打出玻璃花来,瓷片碎了一地,芳姨连忙扔下手里的拖把跑了回来,顺着他的背焦急:“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沈桂舟只是皱着眉头咳着,抽空瞄了眼那道清炒白菜——边缘别着块剪得细小的红块。
是辣椒,菜里面下了辣椒。
可他喉咙这副样子根本吃不了辣。
早上刚咳过一遍喉咙还没全缓过来,沈桂舟只觉得每咳一下,喉咙就抽丝般地疼,仿佛有个人,拿着锯子守在喉咙边,他咳一下,那个人就锯一下,疼得他冷汗涔涔。
芳姨赶忙拿起手边的那碗汤递给他,“呛到了是不,吃饭不要急桂舟,喝口汤,喝口汤压一压。”
沈桂舟摆手。
菜里都下了辣椒,他很难不想汤里面也有,早上刚咳过,张佑年也知道他喉咙声带撕裂了,根本就是故意的。
“那我去给你倒杯温水来。”
芳姨说着,三两步跑了出去。
喉咙还在疼,沈桂舟干咳着弯下了腰,抬手捂着嘴,猛的一咳,颤着移开来,掌心躺着几条细密的血丝。
他又咳出血来了。
“水来了。”
芳姨端着杯温水回来,沈桂舟忙将掌心一收,咳着接过水来喝了几口,又别过脸去,埋着脸轻咳。
尽管是温水,流过喉咙还是会疼,但也好过放任他咳着不管。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咳起来了。”
芳姨蹙着眉,抬手给他顺着背咕哝着。
沈桂舟摇头。
感受到喉咙的刺痛感逐渐平息了些,沈桂舟抿开紧闭的眼睛,抽纸将手掌心的血丝不着痕迹地擦掉,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了手机打字:“菜里下了辣椒吗?”
“是啊,佑年说你口味变了,喜欢吃辣,要我多下点。”
芳姨话尾猛地一收,脸色一变,顺背的手也跟着一顿。
沈桂舟垂下眼睫,兀自笑了下。
你看,他没猜错,就是张佑年让下的。
“识相点”
喉咙还是有些刺挠地疼,沈桂舟没忍住又轻咳了声,血丝染上手中的纸巾,被芳姨一把抓住。
“哎哟哎哟,怎么啦这是?”
“没事姨。”
但他也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掩饰了。
“你不能吃辣椒吗?”
“是。”
芳姨懊恼地抓了抓满头微卷的栗棕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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