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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尽量休息好了过去。”
“好我知道了。”
纪沉鱼慢慢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这栋别墅第一层和三四层都有浴室和房间,因为他眼睛的障碍,洗澡和睡觉干脆都搬到一楼进行。
帮佣提前替他放好了水,他只需要摸到浴缸的边缘,脱衣服进去就行了。
之前几天贺言舒在楼上,没有亲眼看到纪沉鱼进去过,今天他在外面看了会儿新闻,纪沉鱼便洗完出来了。
毕竟还没彻底习惯黑暗,纪沉鱼独自洗澡实在是有些局促和笨拙,人在这种情况下安全都成问题,就顾不上仪表和脸面了。
他的腰间缠着浴巾,赤。
裸着上身走出来,提着浴袍判断了一会儿正反,又接着找袖子从哪儿伸手穿过去。
贺言舒坐在沙发上扭头注视着,重点却不在纪沉鱼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以及优越的人鱼线上。
纪沉鱼的胳膊上、腰上、肚子前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大大小小,很是明显。
纪沉鱼本来走路就冒失,平地都能绊两跤,看得见的时候尚且这样,更别提看不见了。
在今天之前,贺言舒真不知道他撞得那么严重。
纪沉鱼扶着墙壁摸进了卧室,贺言舒将医药箱提在手上,跟了上去。
这医药箱还是他上次给纪沉鱼上完药没放回原位的,就摆在客厅,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派上了用场。
笃笃笃。
贺言舒站在卧室外,轻叩了三下房门,听到纪沉鱼说了句“请进”
,才推门进去。
“是言舒哥吗?还没睡啊。”
纪沉鱼已经成功穿好了那件白色的睡袍,坐到了床边,“我正准备睡觉。”
房间漆黑一片,窗外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没有开灯,纪沉鱼用不上灯。
贺言舒伸手将开关按亮,走到他的面前:“你身上那么多淤青感觉不到吗?”
“啊。”
纪沉鱼摸了摸,又按了按,“还好,不碰就不疼。”
“上药。”
贺言舒把一瓶药油递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让他接。
“可我看不见,怎么上啊。”
纪沉鱼一脸为难,小心翼翼问,“你可以帮我吗?”
贺言舒一口回绝:“你不是按着会疼吗?哪里疼抹哪里。”
“好吧。”
纪沉鱼失落地低下头,往手心倒药油,解开睡袍胡乱地伸手往里抹。
手法粗糙敷衍,弄得身上油腻腻的,还滴到了被子上,让贺言舒不忍直视。
“有你这么抹的吗?把药油当身体乳?”
贺言舒无奈。
“我怕有的地方没抹到。”
纪沉鱼瘪嘴,把药油瓶子一扔,“算了,我不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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