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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心隐温婉的往许康轶怀里靠了靠,给许康轶奉上一杯茶,自谦道:“只不过想着殿下平日里说的心中有景色,可能弹奏表现出来的情感就多些。
哪就比别人弹的好了,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花折一愣神,心道什么五十步一百步的?抬头看许康轶正好在看他,也不便多打扰,起身告退了。
刚用了午膳,刘心隐带了两个丫鬟就在门外求见,花折见了礼请进会客厅,刘心隐先是道谢,之后柔声的细问许康轶身体如何,眼睛如何,都吃了什么药,睡眠如何,不一而足,最后听说许康轶情况稳定,才长出了一口气似的道谢,巨细无靡的足足问了一两个时辰。
之后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叫过丫鬟,将两个盒子送给了花折,花折打开一看,里边是几本医书的孤本和一只精雕细琢的洞箫。
笑语盈盈的说道:“花大夫气度不凡,心隐不知道能缺什么,自作主张的送来几个小玩具,请您不要笑话。”
花折心想倒是会投其所好,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刘姑娘厚爱了,尽心尽力照顾好殿下,是我分内之事,多谢多谢。”
可能是花折生性多疑,感觉刘心隐问的比较刻意,对药方子比对许康轶的状况还更上心些。
刘心隐等人到了,翼西郡王殿下身边的人就算是到齐了。
许康轶这几天在甘肃的事情刚刚开始处理,还没有忙到那么昏天黑地,花折和凌霄随便找了一个“人终于聚齐了,多日不见”
和“凌霄过几天要回安西了”
的由头,抱了十几坛子陈年的老酒,什么汉武御、水井坊、竹叶青好几种,入夜就置办了酒席,安排好防御的侍卫,打算就着在家的这些人关门放纵一番。
许康轶本就不喜欢饮酒和吵闹,前些日在贺兰山,也不过是略饮了三杯不扫兴而已。
这一次本不想喝,不过凌霄好歹对他是救命之恩,已然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喝了一杯就带着刘心隐回自己院子休息去了。
许康轶在现场的话大家也放不开,平时许康轶不好酒,手下陈恒月、陈罪月、相昀、佘子墨、元捷这些人纵使嘴馋也不敢多饮,这次有了凌霄这个挡箭牌,再加上花折妙趣横生,极会劝酒,直接几坛子烈性的汉武御全就先见了底,有酒助兴,这些人的兴致就更高了。
之前这些人中,和花折凌霄说话最少的人就是佘子墨,二十四五岁,为人少言寡语,这次喝多了酒,也话多了起来。
光喝酒没意思,凌霄经常和凌安之出去喝酒买醉,找起节目行起酒令来也是个中行家,他用筷子敲着碗边:“天生我材必有用,惟有饮者留其名,这么空喝酒,总归是没意思,我提议,行一个酒令如何?”
众人已经喝多了,全拍手赞成,花折问道:“这酒令怎么行?和你讲,作诗可使不得,我做不出来。”
在座这些人全是武夫,元捷直接建议:“这唱起来才最热闹,我们就来了一个击鼓传花,花到了谁手里,谁就高歌一曲!”
除了花折,行伍中人,都唱不出什么好调,陈恒月、陈罪月是京城人士,哼哼唧唧的配合着唱京剧段子《借东风》,一曲嚎丧似的“叹只叹东风起火烧战船,曹营的兵将无处躲藏”
,还甩起了水袖,逗的大家前仰后合。
相昀为人内敛,不过作为陕西人,也气出丹田的吼出了秦腔,尤其是是一开口就是黄段子,“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都留不住你”
,直接把脸皮薄的凌霄和元捷臊了个满脸通红。
元捷直接就跳到了凳子上,他来自江南,模仿青衣女子,也记不准词,手舞足蹈的来了一段“一弄花开少,欲言又止露还藏,二弄花开盛,海上红日有太阳,三弄花开过,成半老徐娘”
,那搔首弄姿的做派直笑疼了凌霄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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