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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一个健步就冲到床前,一伸手握住了花折的一个肩膀,忧心忡忡的问道:“花大夫,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难道别院里进来了刺客?
纵使花折姿容出众,现在也疼的黯然失色,凌霄伸手轻轻一碰他,他竟有被火炙烤之后再用钢刷子刷皮肉的感觉,他从用力咬的全是血的牙缝里挤出三个虚弱的字:“别…碰我。”
凌霄站起来,伸手想要脱他的衣服看他哪里受伤,又想摸摸他的额头,不过看他浑身皮肤已经疼变了颜色,每个汗毛孔上都含着个血珠子,双手在空气中换了几个姿势,也没找到下手的位置,实在是不敢碰。
也管不了许康轶是不是在和刘心隐卿卿我我了,凌霄一边说着“你这难道是中毒了?我去找郡王殿下。”
一边转身就想往外走,花折想喊住他,但是实在弱的发不出声来,竟然用最大的努力一伸手攥住了凌霄的一个手腕,拖住了凌霄的步伐。
“别…去,”
花折忍住浑身哆嗦,一张嘴牙缝里的血就往外流:“我这是…老毛病,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花折不会武功,在他们这些武夫眼中,凡夫俗子的气力也就能种地劈柴,实在是小的可怜。
不过此刻花折攥着他手腕的爪子却都快陷到他骨肉里去了,一看就是疼的实在忍无可忍。
“几个时辰?!”
就这种疼法,一刻钟就能把人疼死。
凌霄没被握住的手掌紧紧并拢,想要一手刀把花折劈晕过去少遭点罪。
花折虽然疼的神智昏聩,不过还是猜出了他要干什么,又强忍着挤出一句话,道:“…昏过去明日醒来,…发作的更厉害。”
凌霄实在是干着急,有心去找大夫,可是疼着的这位就是大夫,他叹了几口气,顺势坐在床上,送他一条手臂给他狂捏,在房里盯着花折,等着“几个时辰”
过去。
实在是不忍心看,简直是度秒如年。
许康轶那里有相昀,且在院外有亲兵三百,料到也不能出什么事。
仿佛是盛夏都过完了,这一夜才算是熬过去。
花折整个人都脱了力,被褥被冷汗塌出个巨大的人形痕迹,一伸手就能压得住水来,雪白的中衣也被毛孔里渗出来的血珠子染成了不规则的白底红花,花折放开凌霄的手臂,只见这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全是手指印和血痕。
花折缓过来这口气,看到这条五彩斑斓的胳膊非常不好意思,气若游丝的道:“小将军,昨晚神智不清,真是对不住。”
凌霄甩了甩胳膊,酸麻的不像自己的,花折一个书生,竟然能把浑身比钢铁都硬的小将军捏成这样,浑身力气光凭这份努力就用完了。
他是惯会照顾人的,问道:“缓过来了?我去叫一些热水,你喝点水,我再给你换件衣服拾掇一下。”
凌霄手脚麻利,没一会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把花折扶起来靠在床头上,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病?为什么疼的这么厉害?”
花折被喂了点水,稍微有了点人样,虚弱的笑了笑,说道:“陈年痼疾,每年夏天发作一次,今年推后了些。
已经先用了…药,轻多了,几个时辰就过来了。”
“轻多了?”
凌霄听着头皮发麻,那严重的时候什么样,凌霄为人仁义,对别人的关怀也是发自肺腑,问道:“那也就是以后每年还是要发作?就没有药能治治吗?”
麻药也行啊,这个疼法简直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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