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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凌霄都主动上门了,马上眉目就舒张开了,以为这就算是和好了,又恢复到之前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道:“我闹什么脾气,我错了,以后不拉拉扯扯了还不行吗?来,把早饭拿过来,我就在床上吃。”
凌霄的笑容却慢慢凝固了,他刚进门的时候只觉得凌安之脸色发白,也没多想,凌安之本来就白;可是刚才在凌安之张口说话的空档,他看到了凌安之嘴角还挂着血丝,心里骤然一紧,慌忙问道:“你嘴角的血怎么回事?”
凌安之继续挤眉弄眼:“昨晚摔倒的时候牙齿咬到肉了,快把早餐给我拿床上来。”
凌霄突然一阵后悔,昨晚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人全身最能借力的地方就是手肘,普通女子一肘都可以将成年男子击退。
他自己多大的劲自己知道,昨晚那一肘子要是普通人可能直接把内脏震碎要命了,凌安之那时候又没一点防备,他无比懊恼的伸手恨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唉,我这是…,唉…快给我看看伤到哪了?”
不等凌安之左躲右闪,一伸手就去解开了凌安之的衣襟。
胸口淤青的发紫,他用手轻轻一摸就知道至少有一根肋骨齐刷刷断了,怪不得早饭都起不来吃,昨晚躺在地上原来不是演戏,现在还嬉皮笑脸的装没事。
想到他骨头都断了躺在地上吐着血起不来,还没人管他自己挨到了半夜才勉勉强强回来,凌霄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心疼的要死,眼睛里全是水光,再说话就带了鼻音:“都怨我,也没个轻重…别院里有大夫,我快去请了来给你瞧瞧。”
凌安之看他这样,忍不住笑道:“我的天,不会真要哭吧?你多大的人了,掉金豆子让那个病秧子看到笑掉大牙。”
凌霄用手背摸了一把眼睛,嘟囔着道:“不可能,我都没见到郡王殿下笑过。”
一想到那张自带如丧考妣效果的脸,好像确实没看到许康轶笑过。
凌安之一伸手揽过了凌霄的肩膀,借着劲坐了起来,道:“我没事,咱们今天不少正事要做,悄悄找个大夫来看一眼就行了,要不被人知道平西将军逛窑子,被主持正义的亲兵打断了肋骨,够安西军全军笑半个月了。”
这么一坐直了又疼得他龇牙咧嘴,他一边来了一个西施捧心一边夸张的哎呦:“咱俩多大愁多大怨,你这是差点直接替西域各国完成了暗杀任务。
嘶…这根肋骨不中用了,你这回给我当肋骨吧。”
“…”
“别哭了,我不说了,我投降,马上闭嘴!”
短时间内惹哭了三人,果真天资不寻常。
大夫给凌安之接骨这么一会,他开始想和梅绛雪之间如何处理,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是装糊涂呢?
不装糊涂又能怎样?梅绛雪的梅家的家主,难道不打仗了跟着梅绛雪在江南和京城开药店吗?
说的他好像会做生意似的。
就这么办!
凌霄睡不着了,他大半夜的在床上自责,辗转反侧,朦朦胧胧中看到凌安之穿着睡衣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和以前一样直接合衣躺在了床上,好像有点不高兴。
凌霄知道自己下手太重,内疚的把那位直接圈在了臂弯里,低头轻声的问道:“还疼吗?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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