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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之最近也已经知道山西太原的余老爷是许康轶的亲娘舅,且兵荒马乱还执着的出关入关的人本就稀少,见到他们也是意料之中,好奇的拎着长剑看他们在忙活什么。
只见小黄鱼儿忙里忙外,先是冲他抱拳:“凌将军,我们有人受伤,请帮我们先叫军医。”
看他点头答应,小黄鱼儿开始细致的看着卫兵仔细的放置了马车,之后在马车里取出个包裹一直抱在怀里,忙完了之后,一行四人随着凌安之进了将军帐。
上了热茶,军医也来了,帐中温度也高,四个人也没那么多讲究虚礼,纷纷解下了披风,凌安之这才看到,四个人中除了赶车的小黄鱼儿还是全枝全叶的,剩下的三个人都带着伤。
两名女子全都是皮肉伤看着吓人,但是倒无大碍,最重的就是这个男孩,小黄鱼儿喊做梦生的,刚才还是清醒的,可能失血过多,现在神智已经开始模糊,一看这四个人就经历了一场恶斗。
凌安之看军医忙里忙外,之后看着灰头土脸狼狈异常的小黄鱼儿,问道:“怎么搞的?遇到匪了?”
小黄鱼儿一行人为四殿下找药,其实还顺路做了件别的事,潜入了邻国夏吾的后宫,刚拿到药材发现他们好像君臣在密谈什么事情,不想错过难得的机会,就顺路听了一会墙根。
结果在他人眼皮底下做坏事太多,被人发现了,一路追杀,幸亏早安排了人员马车接应,还折损了几个兄弟,这四个人才夺命逃了出来。
小黄鱼儿一张小脸还是冻的乌青,一本正经的长话短说:“去夏吾国宫内为四殿下偷治疗眼睛的药,被发现了。”
几名军医打开药箱,治疗外伤他们太内行了,也不换地方,就在中军帐内开始忙忙活活的医治。
小黄鱼儿也不怕血腥,急匆匆的问了军医几句,知道均没有性命之虞,才放下心来。
之后他紧了紧马靴,面色凝重,飞快的对凌安之道:“将军,我有紧急情况需要通知四殿下,要马上出发,我们的马已经跑了一整天,可否为我备马?”
凌安之看了看小黄鱼儿,面色也不比受伤这几位好到哪里去,这个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腰细腿长,瘦成一块板,不过说话办事的风格倒是沉稳老成。
凌安之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这里距离光城三百里,也不算远,不过刚下过大雪,不仅容易迷路,而且一般的马走不了,这样吧,我骑马送你一程。”
小黄鱼儿来的路上也担心雪厚走不了,且今天大雪又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整日,听凌安之这么一说也就不虚与委蛇的客气了,嘴角微微一翘,抱拳躬身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凌安之看了看他瘦的和豆芽菜一样的身材,以及风餐露宿弄的脏兮兮的脸,不禁又想笑:“客气什么,再说,上次你送马的时候,我不是说了要谢你的吗?”
“…”
“来人,备马。”
四殿下送来的军马日前都已经置换给了北疆军,北疆军留下的战马以蒙古马为主,耐力很好,但缺点是身量不足,腿相对较短,尤其这种西部的蹲裆雪,一般地方雪深一尺,蒙古马小腿陷进雪里跑动就非常吃力。
雪大起来,有的地方雪深近一米,非身高腿长耐力好的神骏根本不能通过,凌安之的战马“小厮”
正好排上了用场。
他为了给战马减重,将总插在身后的双戟换了下去,换成了雪吟剑背在身上,卸了铠甲换上贴身的软皮衣和披风。
小黄鱼两只手抱着包裹,就跟在凌安之身后两步远,凌安之看他抱着旷世珍宝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孩子气。
他翻身上马,伸手去接小黄鱼儿的手,想把小黄鱼儿也拉上来。
小黄鱼儿当没看到他的手,轻轻一纵骑上马背。
“身手还挺俊,坐稳了。”
凌安之随口夸了他一句,一手搂着小黄鱼儿的肩膀,单手一抖缰绳:“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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