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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哭了。
"
他的口气有点儿软,我不搭理他,"
你别哭了,有那么疼吗?我又不是没挨过打,在君家哪有不挨打的,有比挨打更难熬的!
"
我气得不吭声。
"
你别哭了,让你晚上回去看信,你还有理了吗?"
我火了,我没理,你有理,你们君家都有理。
你们讲理,却不管缘由地把人往死里打!
他过来拉了我一下,我以为他又要打我,压抑着的火全部蹿起来,又是打!
我猛地起身甩开他的手,转过来啪地就是一耳光。
他愣住了,用手去摸脸。
我呆住了,这耳光不是故意打的,我也不知怎么就打出去了。
我呆呆地站着,一时不知怎么办,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互相瞪着。
算了,打了少爷,在这个该死的君家更是了不得的大事,我本来就是"
挂了号"
的人,我也不活了。
这是什么日子,要出路没出路,平日又过得这样。
我死,我重新投生,我不信比这更惨!
我擦了擦泪,平静地施礼,"
少爷,我打了你,什么也不用再说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任由你吧。
"
我隐约记得,在宋律中这属于杀了主子要处极刑中的一种。
但打主子是什么刑?我也想不起来了。
法制史都是上辈子学的,早忘光了,最近忙着看王安石去了,里面讲了一堆变法,却没有《宋刑统》。
萧靖江,你九月份也好好考试吧,好好考,出人头地,别似我这样任人欺负。
你说得没错,在这个鬼朝代,没有地位真是不行。
屋里一片寂静,外面雨滴不紧不慢地打在屋檐上,虫儿鸣叫着。
他仍旧站着,我也站着,低着头,左手和右手都疼--一只手因绑了纱布而发冷,另一只手因挨打而发烫,右手还不断地颤抖。
这鬼日子,我怎么也忘不了。
是啊,忘不了。
也许,明天我就被家法处死了。
"
你……就那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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