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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恍惚,不受控制唤出了兄弟情谊分崩离析前的旧日称呼:“成王败寇,我是输了,当任凭处置。
兄弟一场,但求一个痛快,我……绝不怨。”
求你别再折磨我。
胤禛听他唤‘四哥’时也是一阵唏嘘,他想起旧日里懵懂秀美的小童子,曾经牵起他的衣摆跌跌撞撞跟着自己,也曾分食过一只果子,尝过一杯茶。
心软了……只是一瞬而已,后半句话入耳,厮杀之声复又入耳,今日议政难堪涌上心头。
皇帝一把将胤禩推到书案上,钳住他的下巴,冷笑道:“你早该死,畅春园伤寒那次你就不该活下来。
事到如今,你要死,也要等朕将你残党散尽,还大清一个清平朝堂才行。”
胤禩闭目掩去失魂落魄:“我死了,群龙无首,皇上还担心什么?”
皇帝却是有心寻他错处:“你哪里配做龙?不过是俎上鱼罢了!
凭什么同朕谈条件!”
胤禩再睁眼时,苦痛软弱已经散去,那一线生路不过是朝阳下的露水,是皇帝抛出引诱自己不断妥协的饵,从未真切过。
蝼蚁尚且偷生,一味委曲求全到底不是自己能做的。
衣襟被粗暴撕开,即便不曾如第一次一般挣动反抗,也阻挡不了皇帝发泄的狠劲。
胤禛的指甲修剪过,但失了分寸的动作在胤禩身上留下染血的抓痕,衣裤凌乱散开,他的头枕在皇帝不久之前批阅过的折子上,不远处搁着那枚曾经你争我夺过的玺印,倍感讽刺。
皇帝留意到胤禩的目光停留之处,低头狠狠咬住他喉咙,含糊道:“那不是你该奢想的东西,从来都不是。
你的出身如此,还想鱼跃龙门?”
胤禩一震,也许是疼得狠了,反倒不顾会激怒胤禛,笑道:“四哥又如何?包衣旗与罪籍,可谓五十步笑百步,不分伯仲。
好歹弟弟还有两个母妃疼,四哥可是人见人厌……对了,弟弟倒是忘了,四哥还有十三弟……不知昔日养蜂夹道里,十三弟也是如眼下这般舍身侍奉,换得一口施舍?”
胤禛被说中毕生痛处,当下暴怒地一把掐着胤禩脖子将他拽起:“你还想激怒朕?想朕赐你死罪得个骂名?八弟昔日也是如此以二哥之身算计皇考?今日你污了十三弟,可知朕会如何罚你?”
胤禩目露嘲讽,闭口不言。
求死不得,何惧之有?
皇帝目光中情欲与杀意交互翻腾,在他颈脖间染血齿痕上扫过,忽而笑了:“八弟口吐怨愤之言,莫非是埋怨朕从未满足过你?”
胤禩眉头一皱,目光中升起戒备。
皇帝单手制住胤禩,从桌边取过方才扔在一旁的大号湖笔,刷头轻轻扫过他赤裸胸膛,一路往下:“今日有的是时间,八弟想要尽兴,朕自当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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