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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拿着那叶子细细端详,末了定定看我,目光意味深长得很,不能细细解读。
“那么,你骗我了么?应如是在你这里么?”
我问,摸了摸手里的雪漫,我想如果他说不是,我现在就能给他一刀,让自己泄恨。
我已经生出一点希望的灯火来,我不能忍受那一点点希望的灯火被人生生那鞋底碾灭。
“我没有骗你,应如是的确在我这里”
他收了眼底的戏谑,很认真的告诉我,又该补充了一句“我不能忍受欺骗,背叛约定,你懂么?”
他定定看着我,我起初不解,又想起自己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给了他一记万里长风,第二次为了逃脱,背弃了一天只刺杀三次的约定。
这或许是他身上不可轻易触碰的逆鳞。
我还是装成不知道,阖了阖眼又张开,牙齿一点点把话语挤出来,挤得很艰难,我问:“我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见到应如是?”
“我没办法,应如是并不是任由我呼来唤去的属下。”
他淡淡道,转着手里的枫叶,忽然向我走了一步,探出另一只手来,大拇指和食指掐住我下巴,用了些许力气的,生生把我的脸掰起来,我在他碰到我之前就下意识抽出雪漫,这是我老爹跟我对打多次后我养成的习惯,加上我不怎么喜欢和别人的亲昵举动,这一举动是在我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做出的。
这有点糟,我本没想这么做的。
手腕还是被人给死死扣住,花繁眯着眼定定看我,左脸渗出一道血痕,雪漫裹挟了内力,还是伤了他些许,可他并不在意这一点小伤,掰着我的脸质问起来:你把你自己当成身外之物,是认真的么?”
“是,是又怎样,和花宫主你无关吧。”
我陷在他深不可测的眼底,像是站在不知何时会开裂的博冰上,底气明明不足,却还是嬉皮笑脸着。
我实在是搬不出来其它表情来对着这个男人的眼了。
缱绻悱恻,温柔得近乎宠溺,像是看着所爱之人的眼。
内里又燃烧着层层怒火。
“不管我对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你都不会介意么?”
他问。
我看着他的眼,逃也逃不开,我分不出这个男人眼底的东西是真是假,时间在他的凝视中漫长得可怕,我咬咬牙,挤出一个是字,我想无论真假都是无所谓的,我不在乎,也不想和这个人有太多的牵扯。
年纪轻轻的,我可不想爱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那是没什么好结果的,况且,我和这个人不过见了两次,呆在一起不不超过七天,而且我还是个被强迫的,那满眼的温柔和怒火是怎么回事啊?真的很可笑,我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心底发虚,被他看得受不住。
被掐着的下巴生疼。
还有后半句话被我咽了下去,我本想说,可是看着花繁有些气的样子,就觉得蛮快意的,不想说给他听了。
“当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后,我就会杀了你的。”
这就是后半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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