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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虽不中却也亦不远了。
周继戎长年在外晃荡,方向感和记性又极好,走过一遍的地方就不会忘,找不到路这种事便是他小时候也没有出现过。
他确确实实是找马去了,也亏得是他天赋禀异,榆岭这种地方自然谈不上人流如织,但山道难行,多与马匹做为脚力驮运东西,地上的马蹄印没有成百上各也有几十上百,他居然能从中认出豆饼和汤包的蹄印,还能分辩了对方经过的时间和身上所驮的份量,也算是极大的本事了。
他就凭着这能耐一路急追下去,非但没有迷路,反而还顺顺当当地找到了他的宝贝马——如果这过程当中包括如何翻墙过去如何敲翻两个庄丁也算顺当的话。
阎焕手底下不缺明眼人,既然隐约猜出他口中戎戎的身份,那么这位爷走丢的事情就非同小可。
只是明面上也不敢张皇起来,到镇上落了脚,几人私下里统一了意见,便由一人悄悄来与阎焕此事如何处置。
阎焕自是不敢大意,一到自此,便先与在此处的据点联系,动用了西北营地安插此处的人手去找。
他们能力之内能做的事都都已尽力去做了,如今剩下的便是要不要将这消息摆到明面上去。
两人正在商议,方真的声音在屋外道:“阎大人,你在么?”
不等答话房门便被推开,推门的人站在门外并不进来,只道:“阎大人,我家小……公子的下落,可有消息?”
他的问话稍显急促,从容里难掩一分焦虑。
阎焕不知怎么的从中听出丝兴师问罪一般的责怪意味,委实有几分无奈,道:“已经派人四下去找,一有消息便能知晓。
进来说话吧,这位是?”
他见方真与这人同来,早猜到此人想必是周继戎的调过来的下属。
果然听这人拱手一礼道:“在下白庭玉。”
其余的便不多说。
他进来了也不落座,直言便道:“阎大人,你等既然与我家小公子同行,就不该放任他一个人走失。”
阎焕听得他便是周继戎时不时便挂在嘴边如何如何的小白,对此人当真是闻名已久,一时没留意听他说话,先忍不住就住他身上多看了两眼。
周继戎嫌弃他哥给他挑的侍卫差强人意,自然少不了要吹嘘自己从前的侍卫又是多么多么地英俊俏美。
方真与时未辰他都见过,撇开性情不谈,那相貌都是赏心悦目各有千秋的。
如今看这小白一身风尘形容消瘦,精神看着却还好。
周继戎自个挑的侍卫首先看的就是脸得顺他的眼,小白的相貌亦是清俊端方,气质沉稳,温文里又藏着坚毅,身上穿的是寻常布衣,但他腰背笔直身姿挺拨,便有一番与寻常百民区别开来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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