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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他们愣是没有再去注意齐涉江的长相,至少不是全副心神。
……
齐涉江委委屈屈地给孟静远解释,马褂是为了今天演出好看,上曾文家借的,“但是我这马褂又不白穿,那天我去曾老师家,他不在,就阿姨在家。
阿姨跟我说,Jesse啊……”
“等等!
这肯定不是我老婆。”
曾文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老婆不会洋文儿!”
“好吧,她说,杰西啊。”
齐涉江一副这你满意了吧的表情,“老曾他这人说话总是云山雾罩,没准谱儿,又爱说大话,一说就让人给问住。
在外边怄气,回家就找寻我们的不是。
你现在跟着他演出,要是他下回再让人给问住了,你就帮着往圆满了说。
您说,我这马褂不是白穿的吧?”
孟静远一点头,“这话有道理,穿着还帮你忙呢。”
曾文嘿然冷笑,“帮我忙?我用他帮啊?我这人说话,什么时候云山雾罩了?我哪被人问住过,是我太有文化,太有见识,说出来的话那些个文盲他不懂,我哪能跟他们计较,看上去才像是被人问住。
就拿昨儿个来说吧,我夜观天象要刮风,就真刮风了。”
孟静远想想,“是,是有风。”
曾文大大咧咧地道:“那风可大了,刮了一个晚上,我家院子里有口井,一个晚上的功夫,让风给刮到墙外边儿去了!”
孟静远自然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风还能把井给刮到别处去?
“你不信?不信问他去啊!”
曾文指了指齐涉江。
孟静远揪着齐涉江问他,“有这么个事,你知道吗?就是风刮得太大了,把井从墙里刮到墙外去了。”
齐涉江上下打量他,“孟老师,没睡醒就上台了?井还能刮墙外去?没听说过!”
这时曾文冲了过来,又开始扒拉齐涉江的衣服,再次引来粉丝的尖叫声,恨不得他全扒了才最好。
“我家井刮墙外去了,你怎么说没听过?”
曾文急赤白脸地道。
齐涉江傻了,支支吾吾地道:“是,是您家的啊……对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
孟静远失笑,“你还真听说过?那你给我说说,怎么刮墙外去的?”
齐涉江用袖子擦了擦冷汗,一脸心虚,“这个……应该是,是这么一回事嘛……”
在孟静远连连追问下,齐涉江好容易编出个囫囵话,“……那墙是篱笆墙,年头也久,风吹日晒下头就糟烂了。
那风一吹,篱笆墙鼓进来一圈,曾老师他眼神不好啊,一看就说,我家这井怎么给刮外头去了!”
……
到这里,已经进入正活儿最重要的部分了,圆谎。
也是听到这里,耳力好的老观众连连点头,难掩赞赏,垫话火爆,正活又稳,这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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