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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应谕看到了,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一如既往给重朝投喂了不少早点,直到重朝因为太撑放弃思考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才表示可以顺路送重朝去学校。
重朝挣扎了一下,还是觉得坐私家车比坐公交舒服多了,老老实实背上包和邻居一起下了楼。
推开单元楼大门那一刻,重朝似有所感,猛地抬起头看向小道上的路灯。
一个穿着棕色格子衫的人正挂在那里荡秋千,一张青青紫紫的脸比前几天更肿了。
重朝呆了呆,对上戴兴业幽怨的眼神,嘴巴开合几次,才勉强挤出一句话。
“他、这是在干嘛……怎么看起来……”
比我的精神状态还要糟糕啊?
伏渊沉海(12)
重朝又是震撼又是迷茫,愣是没想明白戴兴业为什么要把自己挂在路灯上。
倒是附近有人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兴致勃勃地回了一句:“不知道啊,可能是他爱好比较特殊吧。”
重朝一惊,循声望去,竟然是出差的松诺回来了。
几天没见,他晒黑了点,这会儿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回家,就蹲在小区主干道上看起了热闹。
不只是他,周围还有不少人也在看热闹。
楼道里、花园里、马路边,每隔几米就凑着一堆人。
附近几栋住宅楼更是家家窗户大开,有的人直接探出半个身子,对着戴兴业指指点点。
重朝大略一扫,他家楼下的单亲妈妈、后楼的叛逆高三生、前楼的律师姐姐……熟面孔可真是不少。
甚至连他家楼上那个特别社恐的程序员小哥都在场,一个人躲在绿化带后,抱着个外卖探头探脑。
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吃瓜猹。
重朝满脸了然地点点头,他就说嘛,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震惊。
不过大家好像都只是单纯地在看热闹,没几个人讨论戴兴业的行为。
重朝转过头,迷惑地看向宗应谕。
宗应谕笑着举起手机,给重朝看了眼业主群。
里面早就刷了几百条消息,从凌晨三点开始到现在,一直有人在说这事。
重朝大为震撼:“什么,他昨天半夜就挂在这儿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劝他下来?”
松诺拖着行李箱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怎么没有?听说之前物业就有人来劝过他,他没同意,还咬了去劝他的人一口。”
重朝更震惊了:“他还咬人?”
松诺道:“所以好多人都觉得他可能有点特殊的爱好。”
重朝欲言又止,反复看了戴兴业好几眼,才迟疑着说:“也不一定吧?万一他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呢?”
松诺和不少听到这话的业主都点点头,这也是有可能的。
挂在路灯上荡秋千的戴兴业见状顿时不干了。
他不再沉默,幽怨的眼神里染上恼火,大声嚷嚷道:“哎——重朝,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双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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