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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静静地站着,脸正对着厕所门,我看的肚子里的肠子都快纠结到一处去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再劝一句,起码背对着吧……何必面朝着,那执着的样子像是那门上贴着他情人的海报一样。
只是我还没开口,门里的天真又嚎了起来。
“小哥!
你走远一点!
我……我……尿不出来!”
“噗!”
我直拍着大腿狂笑。
又过了半个月,没多久就是农历的年底了。
天气越发冷了起来,听说北京早就下了好几场大雪,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口的大树发呆,想着,是不是哪天回北京看看。
实际上,我还真没想要离开杭州了,如天真所说,这里的确很好,风水也养人,在这里住了没多久,我的体重又有要突破新高的趋势,害的天真每次都冲着我吼“小心高血压”
。
这一天,我和天真在他的店里喝着上好的碧螺春,一边闲来无事的聊着天,小哥跟个门神一样的杵在一边,他最近的复健力度加大,不能整日坐着休息,要多走动,所以他就那样站在天真椅子旁边,乍眼看还以为是黑道的保镖之类的。
皮包就是这时候进了门来,这小子这几年成熟了好些,说话动作也沉稳了,不似当年那般目中无人,对谁都尊敬了些。
他一进门先是看到我,笑了一声,“哟,胖爷也在啊,这事正巧了。”
我眉头抽了抽,心里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小三爷,长沙那边的盘口有人夹喇嘛,听说是好东西,想问问咱们有没有人去。”
说着,那眼神竟是朝闷油瓶的方向看去。
天真头也没抬,手捧着茶杯干脆拒绝,“你们谁爱去谁去。”
皮包似乎有些为难,摸了摸后脖颈,“底下兄弟可盼着呢,让我来问一声,如果爷你不应,底下兄弟谁单干了,若是摸到大票的……”
这话不用说明,谁都听得懂,我冷笑了一声看他,“你这小子还学着护着手下人了?你怎么不去打听打听,这里坐的都是什么人,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们摸那点东西这里没人看得上。”
皮包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如果是十年前的他,多半就跳起来骂人了,不过此时他只是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实话说了吧小三爷,我们几个弟兄是准备去的,就是想跟你讨个白底黑字,到时候不要让我们拼着性命的来分账。”
我手往椅子上一撑,就想起来直接踹这小子几脚,不过我刚动了一下,天真就伸手过来拦住了我。
“白底黑字没有,不过我说的话难道不值得相信么?”
天真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突然觉得有些心惊,这么些年,果然有些人有些事是回不去了。
换做以前,天真也许比我还更容易上头,说不定就破口大骂了,再不济也会转着弯的损人家几句,绝对不会就这么忍了的。
就我和他,小哥我们三去过的地方,哪一个不是九死一生,那些斗可不是平常人随随便便搞得定的,就这一点来看,我觉得我们完全有那个资格斜着眼看人,就算横着走都行,我估计也没几个人敢嗤一声。
但天真就这么淡淡的,好像什么情绪都没进他的心底里。
“我在这里就说一次,你们谁爱去谁去,装备自己搞,别让盘口给你们照应,生死自己负责,若是摸到大的了,你们自己分了就行,该你们拿的,我不会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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