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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样的人,李承泽在想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早在昨天,他便将那鸠毒换了。
李承泽说:你总不能拦着我死。
错了,范闲就是要拦着他死,他本质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个自私的人。
李承泽是最像他的那个人,他们是知己,是兄弟,如若他也死去,他便真的只剩下无尽孤独。
李承泽说世上没有谁会允许另自己存在。
这句话范闲不认同,怎么会有人连自己都不爱呢?
范闲拥紧他,将头埋在他脖颈处,感受他微弱得快要停止的心跳,晚了许久的回答道:“我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所以,你不能死。
王启年等在府外,早早得屏退闲杂人等,他知他家大人要做大事,但是没想到这大事是要掉脑袋的。
范闲将被风吹开一角的外氅拉好,将那人安静的面容遮住,见王启年一脸惊骇,“你怕什么?”
王启年不敢说话。
范闲觉着无趣,抱着人上马车。
范闲将之藏进自己府里,那是一个许久以前就准备好的密室,专门为这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准备的。
范闲将他放在榻上,亲自打来清水,动作轻柔又平缓地给他擦拭身体,将嘴边脖颈处的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连手指都不放过……
忙活半天,他又得到一个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李承泽。
范闲放下绸巾,笑着看着他,温柔缱绻。
他注视着安静沉睡的人良久,最后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的眉眼,认真道,“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既被我捡到,以后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2,
二皇子的丧事办得简单又潦草,最后竟是在范闲的力争之下,连皇陵都没入。
朝中上下官员唏嘘,这小范大人,当真是恨毒了二皇子,那恨竟是人死都不曾消停。
也没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也就无人敢言。
这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李承泽自榻上转醒之际,只觉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混沌着。
他缓许久,才迷茫地坐起来,看清眼前格局,愣神许久。
死后,竟是这样的世界?同现实似乎并无区别?
他翻身下床,不知何种原因,每一步都是极为虚浮困难的,似是许久未曾活动一样,浑身没有力气,累得很。
死后,竟是同活人一样能有感知吗?
他的大脑十分迟钝的运作着。
他费力走到小案前,跪坐下去,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进嘴里,他眉头立即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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