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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自然忙说,娘娘才德昭毓,泽被六宫,兼管宫务繁忙与照顾陛下身体、抚育皇子皇女已是不易,是我们该主动亲近娘娘,偏又怕坏了娘娘难得的清静,不敢多扰。”
宝庆叹道:“娘娘又说了些‘一家人’的话,陛下便来了。
陛下和娘娘又让二公主招待我……”
她往明遥妹妹的床上一滚:“我骑马来的,你这被褥一会新换吧……想起那天我就累!”
纪明遥没忍住笑出了声:“姐姐和二公主坐了多久?”
二公主自出生起便身体孱弱,虽经过许多名医诊治,至今仍不能多动劳累。
她从不碰骑射武艺,只潜心钻研诗书,颇有捷才,近年常于宫内大宴时献诗献赋,文采亦得过许多大儒赞扬。
但她虽极得皇帝和淑妃宠爱,却性情安静,从不自矜自傲,更无跋扈言行。
纪明遥从前随太太入宫,也曾在先皇后处见过二公主两面,还记得她穿一身淡蓝宫装,梳百合髻,眉眼清丽,与淑妃有五分相似,面庞瘦弱而稍有苍白,安安静静坐在大公主下首,很少主动说话,却在发现温从淑内急的时候,开口提议出去走一走。
但显然,宝庆姐姐的脾气与二公主完全不相投。
“足足一个时辰!
!”
宝庆大声抱怨!
“幸好她知道我们说不到一起,也没拉着我说话,预备了投壶给我玩,又让宫女来陪我。”
她蹬掉靴子,往床里爬过去,一面仍在说,“可什么东西在宫里都没大意思,我玩一会歇一会,总算捱到回家了。”
躺下之前,宝庆又先确认:“里面是你睡,外面是妹夫睡,是不是?”
“是是是!”
纪明遥赶紧承认,“你快躺下吧!”
正事还没说完,宝庆拍拍身边,让她也来躺。
纪明遥摘掉发簪,放在枕边。
两人一起躺好,宝庆便继续说:“回去我娘就和我说,这是陛下欲立淑妃娘娘为后,想在宗室近亲里找一个领头簇拥的人。
可立后这话提了有小半个月了,为什么偏在你成婚之
42.心宽又心冷她还要替崔珏解释他行!
()
后叫我们去?定然不是淑妃想拉拢崔家,便是陛下在试探。
我娘和我看,还是陛下的意思多些。
淑妃娘娘宫人出身,自身在朝中毫无根基,若无陛下准允,怎敢在宫里有此暗示?还不如让秦王殿下去找崔府丞和妹夫呢。
就算秦王在户部,与崔府丞和妹夫没甚往来的机会,让王妃或王妃娘家找你和你嫂子也更容易啊。”
纪明遥先应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沉默片刻,她问:“姐姐今日过来,将此事告诉我,是公主已经决定好做这个领头的人了吗?”
若非如此,想来广宜长公主也不会急着让宝庆姐姐过来传达皇帝的意思。
宝庆呼吸一顿。
她忙坐起来想解释。
纪明遥却也坐了起来。
按住宝庆的手,她笑道:“姐姐放心,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看着明遥妹妹的毫无责怪之意、更无气愤的双眼,宝庆叹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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