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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近臣不想自己一张口说的是方言,让皇上听不懂,也都学了通语。
可地方官员大多说的还是方言。
钱成挑了一匹快马,拿着拜帖率先去了陈家,余下的人就跟着马车慢慢地走。
这次的马车不是在京城里不起眼的模样了,里面铺了一层地毯,放了矮榻,马车的一侧还可以拉下来当矮桌。
静王爷就那么舒舒服服地跟他的王妃呆在马车里,等着钱成回来。
虽说是母家,却更应该按规矩走。
陈家一向低调,虽说做了国丈,也从未仗势欺人过。
即便被皇上提了官品,也是按时点卯,下班就走,心安理得地当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宁言之以前以为他们是无心做官,现在才琢磨出来,可能早先即顾忌文家,又顾忌今上,更担心被人查出来与文家的关系,才如此作为。
陈家的家主就是宁言之的外祖父,名叫陈高淼。
对宁言之说不上多亲近,大约是因为与别的官员巴结的模样差距太远,才让他这么觉得。
倒是外祖母每次见他都要念叨半晌,还为了能和他说话,专门学了通语。
她人老,说出来的通语还是带着江南的韵味,与慧皇后标准的通语不一样。
虽说听着还是有些费力,但宁言之却愿意坐下来陪她说话。
严定楠原本有些紧张的,此刻见了文怀微,原本的紧张就去了一半。
文怀微已经六十多岁了,总爱念叨小辈,旁人听腻了都躲着,宁言之来的次数少,也因为没人会这么跟他说话,听着很是新鲜,还给她泡了杯茶。
严定楠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大多数姑娘们都看男妻不顺眼,他虽知道陈家的人对此没有异议,可还是很局促。
直到用过了晚膳,宁言之和严定楠住在了客房里,他才算是放松下来。
宁言之笑话他:“紧张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严定楠老老实实地答道:“不知道,就是紧张。”
“唐嘉良饭后告诉我,秦淮歌姬都是夜间才会献艺的,咱们今晚去吧?”
除了第三晚外,严定楠夜夜都为他温养经脉,现在经脉已经定型了,宁言之也能察觉到内力流转,忍不住就有些跃跃欲试。
“不可。”
严定楠无奈道:“王爷若是想练练身手,我可以陪王爷练剑。
只是秦淮距离陈家距离不短,我怕王爷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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