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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从小在英国被培养,她的骨子里有着英国女性的矜持,内敛和淡淡的傲慢。
午后约莫3点左右,他们两个坐在庄园的玻璃花房里面,午后阳光正好,花房里的花也开得正艳。
也许是被暖熏熏的太阳照得昏昏欲睡,孙渡在和麦莎,一边学习英国下午茶礼仪,一边了解和布特家族有来往的几个家族的时候,他脑子一抽,问了一个蠢问题,“我应该和女眷呆在一块吗?”
麦莎托住杯托,放下茶杯,她轻笑一声,反问,“你觉得呢?”
也许是麦莎在威斯敏斯特公爵庄园里的地位不低,她穿着与其他女佣的同的裙子,更加复古,也更加繁琐,一层一层的蕾丝在她的下摆相叠。
阳光照进来时,显出一种朦胧的美。
孙渡暗自咬舌,后悔问出这个白痴问题。
他和女眷待在一块干嘛?和谢傥待一块才对啊!
在这种环境,他只不过是没身份的附庸,贸然和其他贵族小姐坐在一起,是给自己长脸还是给一群小姐降身份?
孙渡望着麦莎静静看着他的碧绿色眼眸,放下手中的茶杯,端坐着微微低下头,诚恳地道歉,“我很道歉问出这样的问题。”
麦莎笑笑不说话,又端起杯托,喝了一口红茶。
似是瞧着孙渡道歉也挺有诚意,满意了,她也不追着这个小插曲不放,继续自己的授课。
谢傥回到英国的前几天忙得连影子都见不着。
除了午饭,晚饭的时候,他会在威斯敏斯特庄园的长桌上现身。
还有就是夜半时,孙渡会被床的另一边突如其来的凹陷给弄醒——是洗漱好的谢傥躺下来休息了。
“谢傥,”
孙渡在漆黑一片的卧室里轻轻喊他,“累不累啊?”
他轻手轻脚地摸索过去,抱住谢傥的腰身,脸贴在谢傥宽阔的背脊上面。
似是抱怨又似是心疼,“我都好几天没好好见着你了。”
谢傥翻过身面对孙渡,淡淡地看着眼睛发亮的盯着他看的孙渡,“还好。”
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听不出超负荷工作的疲惫,也听不出什么与情人温存的喜悦。
但是被这样搂抱着,轻声细语问累不累,确实是第一遭。
这让他感觉有些新鲜,应该说孙渡成为了他的第一个情人之后,孙渡带来的一切,都很新鲜。
孙渡瞧着黑夜里,神色隐约的谢傥,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是一脸冷漠与淡然,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知辛苦不知疲劳。
他把自己埋在谢傥的怀里,脸蹭了蹭谢傥的胸膛,“那你还要忙多久?”
他的声音软软的,像煮得飘在锅面上的大白汤圆,“你都好久没陪我了。”
只是这个大白汤圆媚得很,一点也不软糯。
孙渡眨巴眨巴自己的狐狸眼,一双手不老实地在谢傥胸前画圈圈,指尖轻而缓。
谢傥胸前原本拢好的睡衣被孙渡蹭开了,他也没怎么在意,“后天娜塔丽宴会过后。”
他伸手摸了摸孙渡柔顺的头发,“明天有人送来衣服,要试试。
麦莎会提醒你。”
孙渡点点头,他看着谢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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