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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能是一个高中生的车?!
而陆濯已经熟门熟路地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一个头盔,顺手给他戴上:“嗯,这是我车。”
江序:“……”
他现在去举报陆濯非法驾驶还来不来得及。
显然是来不及了。
陆濯拿出另一个头盔给自己戴上,翻身上车,顺便把一本摩托车驾照放进了他的掌心:“年初的时候,花哥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送旧车和零件,我自己改装的,很安全。”
说完,就踩上脚踏,偏过头,问:”
你害怕?”
“谁害怕了!”
江序这辈子第一吃的是道德绑架,第二吃的就是激将法,当即就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摩托车的后座,岔腿坐好。
然后手臂就悬在了半空中。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毕竟什么东西都不抓吧,那可是在大马路上。
还是在南雾的大马路上,上坡下坡的,是肉包铁又不是铁包肉,一个没留意被颠了下去,他小命可就没了。
但要抓点东西吧,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抓那儿。
总不能……
江序的眼神在陆濯那截儿劲瘦的窄腰上逡巡了半天,最终没忍心下手,只是用力抓住了自己屁股底下的那点儿坐垫的边沿。
陆濯也没回头,只问:“坐好了?”
江序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十指用尽全力,然后说:“嗯,坐……啊!”
不等江序嘴硬完,陆濯直接一个启动。
骤然后仰的惯性让江序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双手立马毫无保留地紧紧圈住了陆濯的腰。
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从紧扯的风声里听到了几不可察的一声轻笑,然后就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一句:“用力抓好了,不然回头摔出个好歹来,我可养不起你的下半辈子。”
谁要你养下半辈子了?!
他就知道这个臭陆濯果然是个坏东西!
江序一边在心里凶巴巴地骂着,一边有些怂地圈紧了陆濯的腰。
少年人的后背单薄却又可靠,老式洗衣粉的干燥清香裹着潮湿空气里青草的味道一起钻入他的鼻道,年轻有力的心脏则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和清晰可现的肌肉骨骼,一下一下,用力地撞击着江序的鼓膜。
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就又想起了刚才那个不过短短一秒的唇肤之间的亲密触碰。
然后一切就都变得有点不自在起来。
手不自在,脚不自在,就连已经连绵地下了大半个月暴雨的南雾,雨后的空气也莫名变得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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