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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沈清越眉间的阴霾愈发浓重。
用完餐,一直走上五楼,沈清越都还跟在身边,郁慈蹩起细眉,问:“你到底住在哪里呀?”
再跟,就要跟到他房间了。
当着少年的面,沈清越打开隔壁房门,语气平淡地开口:“不巧,我买下的那间房间正好在阿慈隔壁。”
真的太“不巧”
了。
郁慈罕见被噎了下,好半天才脸蛋发烫地说:“……还好,隔壁房间其实挺好的。”
一直进入房间后,脸蛋上的热意还未消减下来。
水罐中的锦鲤时不时摆动尾鳍,从房门打开起就一直盯着少年。
在茶几前蹲下,郁慈忽然将面颊贴在冰冰凉凉的玻璃罐上,轻轻眨了下睫羽,刚想说“好舒服”
,却突然感受到脸另一侧传来一点凉意。
只有一小块软肉轻轻陷了下去,明显不是手指。
刚降下去的温度蓦然升了起来,这次连脖颈都晕染开浅浅的粉晕,郁慈眸中波光闪动,害羞地说不出话。
“怎么了,阿慈?不是你让我亲你的吗?”
贺月寻轻柔的嗓音响起,似乎带着几分不解。
郁慈挪开脸,才发现自己贴着玻璃,离锦鲤非常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索吻的姿势。
……所以是自己让贺月寻误会了。
他长时间没有回答,便听到男人又问:“对不起,阿慈,是我误会了吗?”
明明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泠似玉,但郁慈却听出了几分落寞,连忙开口:
“不是!
没有、没有误会,就是想让你亲我的意思……”
少年一边脸蛋红红,一边说着些大胆求吻的话。
两厢对比,让贺月寻心底的阴暗清醒再次涌动了起来。
生前,他拖着一副病体,如若不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恐怕很难取得少年的欢心。
他日复一日地清雅端方,哪怕少年常在他面前不加防设露出纤细的颈、柔软的腰,他也要将少年的衣襟正好。
可自从他成了鬼,心底的阴暗心绪便被尽数放了出来,甚至可以说是在不断蔓延、滋生。
这究竟是鬼气带来的弊端,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他已经不想深究。
在少年那双乌润的圆眸望过来时,他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那我可以继续亲阿慈吗?”
……还要亲?
一股热意直冲而上,少年莹白而薄的肌肤沁出红晕,仿佛烂熟到极致、轻轻一掐就会流出鲜美汁水的水蜜桃。
黑色的睫羽颤了又颤,郁慈咬住唇瓣,唇珠被迫呈现出更艳的糜红。
热意让他的脑子晕乎乎,一时间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阿慈,这是同意了吗?”
贺月寻的形貌慢慢显现,芒芒灯晕下,从眉眼到锁骨,每一处都是水墨般的清雅、素淡。
修长分明的指骨轻轻撬开少年的唇,让可怜的唇珠重新立起,冷白与嫣红交织在一起,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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