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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它们找到的地方还是一片贫瘠荒芜的星域,但比起之前那颗荒寂的星球,这里至少能量体更加充沛。
可惜没等它们有所行动,虫族的士兵先一步降临了这颗星球。
血光冲天,星盗们的惨叫刺破黑暗,混乱、恐怖,连它们这些寄生种都被无差别地杀死。
被人人畏惧的寄生种在虫族面前也只剩下逃之夭夭这一条道路,可它们逃不过虫族战士的追击。
忽然间,这只寄生种在一只虫族战士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很香很甜的味道,就在心脏的位置,鼓起来一小团,是虫族战士贴身携带着的。
“喂,你看它恶心的眼神,好像在看妈妈赐予你的手帕!”
旁边的战友惊呼。
虫族是何等敏锐的生物,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寄生种眼底的欲望。
愤怒、厌憎的情绪填满了他们的心脏,锋利的前肢高高抬起,一挥而下。
妈妈?虫母?
‘小虫母,好香。
’
‘好想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把他吃进肚子里,永远亲密地结合。
’
它死了,死前一个年轻狼狈的男人撞见了它的眼睛。
他被它的渴望所吸引。
他是它,它亦是他,它们最终成了祂。
“我们快要回到帝星了吗?”
时蕤问站在他身边的法布勒斯。
他们已经在宇宙漂浮了三天,窗外的星野泛善可陈,一开始他还会为之惊叹,后面就逐渐沉默了。
好在主舰上的娱乐方式足够多,内部也和宫殿没什么两样,需要什么,只用说一声,这些高级虫族就会立刻给他奉上,绝不让他多等待一秒。
法布勒斯问:“是紧张了吗?妈妈。”
时蕤微微睁大眼,手落在了桌子上。
他点点头:“你猜的没错,回去帝星之后,我就要面对我的子民了。
可我还不是个合格的虫母,我很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他们对我失望。”
鬼使神差的,时蕤让心底最真实的情绪吐露给法布勒斯。
“妈妈,虫族生来就爱母亲,这是我们的本能。
就像我们天生就会张嘴吮吸您的甘霖,对您的爱意也是与生俱来,不会改变。”
法布勒斯认真地说,“虫族会包容您的一切不成熟,我们爱着妈妈所有的样子。”
他面上带着崇高的敬意,还有谦卑的忠诚。
时蕤雪白的脸颊微微透着红,显出几分有些难为情的模样,他说:“哪怕我做的不好?”
“是,哪怕您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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